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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章倪点点头，原本她心思就不在这顿饭上，心里憋了些话，想跟司聿廷说清楚才行。

司聿廷又添了几个大菜，眸子不自觉看向对面的女孩身上，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发觉她又瘦了不少，男人的眼眸太过直接，章倪心底微微漾起波澜。

好在服务员很快就陆续上菜，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吃着，司聿廷的吃饭姿势很好看，不自觉中他举手投足总带着豪门镌刻出来的气质。

空气里，似乎沉默得有些黏糊糊。

章倪也没特意找话，她身上的事情都有些扯不清，也不知道怎么跟司聿廷讲清楚。

对她来说，其实是蛮艰难的决定，本来她就知道自己喜欢司聿廷，不想再维持不见光的关系，才提出结束的。

眼下，如果司聿廷的态度，是要求进一步发展，对她来说就是诱惑，她不觉得自己有定力拒绝。

只是……

中途，司聿廷又喊服务员上了几种口味的梅子酒，这倒正中章倪的下怀，她是得多喝点，才能跟司聿廷讲清楚。

一杯，两杯，很快，一瓶青梅酒就见了底。

章倪眸色晃着水润润的光，明显端杯的手，速度也慢了些。

对面男人眼眸幽暗沉沉，他只吃饭，然后尽心尽力帮她倒酒，倒也没劝她。

杯子空了，章倪嘟嘟嘴，满含期待看着司聿廷，“倒酒。”

她喜欢让司聿廷帮她倒酒，他是她老板，平常都是他给她分任务，她唯一能让老板帮她做的，也只有倒酒了。

却没细想，为什么老板愿意倒酒。

“不能再喝了，你会醉。”司聿廷从善如流拒绝。

他拒绝跟醉鬼交流，眼下章倪要醉不醉的样子，刚好套她的话。

知道她心思重不让她喝点酒，得不到她半句真心话。

再多喝一点，她就只想睡觉了。

司聿廷见识过的。

“没醉，司聿廷，你帮我再弄点酒。”喝醉了的章倪，又恢复成最开始认识司聿廷的样子，娇憨地吩咐他。

男人却不为所动，放在筷子，把对面章倪坐着的椅子拖过来，他鼻尖一下子就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青梅酒味。

两人距离拉近，司聿廷动手，直接穿过她的下腋，把人抱到了怀里，指腹摩挲着女孩后腰的蕾丝衬衣，细腻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喉结滚动。

彼此，他才觉得空落落的心间，好似被章倪填满了。

司聿廷捏着她下巴，“想喝酒，我问你答，可不可以？”

女孩淡粉色的指尖揉戳着司聿廷的俊脸，听到男人的问题，笑着点点头，遂司聿廷吩咐服务员又送来了一盅桂花酿。

他往青瓷盏里倾了一点点桂花酿，浓郁的挂花香扑鼻而来，浅黄色液体泛着细碎清香，他怀里的章倪眼巴巴、直勾勾看着。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结束我们的关系？”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章倪耳畔，她只觉得心痒痒得厉害，又本能往后缩，司聿廷的问题让她眼尾洇上薄红，像被人欺负狠了似的。

又像被雨水打湿的迎春花，脆弱不堪。

她双手搂着司聿廷的脖颈，红唇靠着他的下巴，没注意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可以不说这个吗？”

声音里，委屈得厉害。

“行，喝完这杯就换问题。”司聿廷捏着酒盏边缘，抵在她唇边，章倪睫毛颤得厉害，却面带欣喜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盅桂花酿。

太好喝，章倪伸出舌尖舔舔。

司聿廷眸色暗了暗，长指腹擦过她唇角酒渍，喉结上下滚了滚。

司聿廷问出关键问题：“当初为什么在酒吧选我？”

章倪听到这个问题，花枝乱颤笑了笑片刻，小手摩挲着司聿廷的俊脸，从他额头滑到下巴，然后又捏了捏他的挺拔鼻子，小手紧了紧他的耳垂，女孩声音绵软得像玫瑰露，毫不掩饰：“因为你帅。”

她还记得那天，司聿廷是酒吧里最帅的男人，她对比过的，只想跟帅的睡。

司聿廷咬紧后槽牙，无语笑笑，他就知道章倪选他是看上他的男色，他能留在章倪身边半年，也是靠他的好体力挣来的。

跟其余的，都没有任何关系。

章倪的话，让司聿廷不禁笑道，要是生在古代，他就是她丢弃的婢子。

好没良心，用完就扔的那种。

从头到尾，记得过去的只有司聿廷。

眼前的女孩，只想睡帅哥。

他心思沉了沉，既然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万一有更帅的，你选他还是我？”

“当然选更帅的。”章倪毫不犹豫回答，虽然酒喝多了，脑子里还是觉得回答晚了一分钟，都是对帅哥的不尊重。

司聿廷闭了闭眼，压了压心底的郁气，抬手对着章倪丰满的屁股，直接打了一巴掌，他舍不得，只用了轻轻的力气。

章倪皱眉捂住那块，娇滴滴的声音抗议，“为什么要打我屁股？”

“因为你不乖。”司聿廷睨她一眼，还敢选别的帅哥，他到时候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

“我乖，还想喝酒。”章倪指尖揪着他西装下摆，又闹着要喝桂花酿，她觉得桂花酿比梅子酒还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