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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赶在他出门的时候来到,“周先生,张小姐,有人举报你们涉及侵占他人财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从保险箱里拿走的珠宝,被监控清楚地录下来了。
周榆生并没有生气,他只当时许明月在闹脾气。
甚至萌生了想赌一把的心态,赌她不舍得、赌她心软。
可是等了好久,连个电话都没有。
周榆生回了一趟公寓,才发现她什么都不要了。
疯狂找寻许明月的痕迹,却在书房里看见了她洗掉纹身的记录表。
他胸口的纹身发烫,那枚小小的弯月是大学毕业的时候纹的。
许明月从小就怕疼,却还是纹了他的名字。
她洗了三次才将纹身洗去,就犹如将所有对周榆生的爱意一并洗去。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许明月当真不打算回来了。
发疯一般地查她的居住地址与行程,收到的照片全是她与另一名男子同进同出的画面。
嫉妒的情绪在周榆生的脑海里发酵,在去机场的路上他猛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
一瞬间的天翻地转,只剩下痛意。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双腿粉碎性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
忙前忙后的张珍珍让他厌烦,如果不是她,许明月就不会离开的。
所以周榆生直接收回了所有赋予她的特权,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天鹅。
可是他依旧天天收到有关许明月与另一个男人的照片,即使他养伤期间并没有再雇佣私家侦探。
这是来自另一个人对他的宣战。
那份请柬是我故意留在房间的。
飞机凌空而起,我依稀能看见海岛另一侧的盛大婚礼。
这场婚礼如他所愿。
周榆生为这场婚礼筹划了大半年,起初我以为他是真的想同我走下去的。
就连请柬都是他亲手誊写的。
甚至要让我在一旁监督他,事实却是他准备好了两份请柬。
婚礼上送出去的请柬里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是张珍珍。
怪不得试婚纱、婚礼策划活动都与我无关,原来周榆生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
那天我将三米八长的百喜图摸了一遍又一遍,我修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承载着我的一于是我冷眼旁观周榆生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戏。
以前他从来舍不得欺骗我,就算对着我撒个小谎都会紧张地不知所措。
可是这些日子他演得好真,刁难我的理由信手捏来。
拍婚纱照那次,周榆生说工作很忙,所以我们的婚纱照直接人工合成就好。
可那天我偷看过他陪着张珍珍去游乐园。
周榆生对张珍珍特别好,好到让我嫉妒。
即使我再怎么质问,也只得来一句安抚,“你不觉得她很像是十八岁的你吗,我只不过是不忍心她一个人在异乡打拼而已。”
他心疼十八岁的我,却弥补在别人的身上。
张珍珍可以坐副驾驶,可以随意进出我们的房间,甚至连我们未来孩子的取名权都被她预定着。
周榆生总说我们来日方长,所以习惯性地将我排在最后。
而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