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父兄均为朝廷命官,她本不想招惹是非,可黑衣人胸口漏出的一抹浅碧色,让宋知秋即刻改变主意。
两年前追杀被救时,宋知秋用的这块手帕。
醒来后,全身血衣均已换下,手帕也没了踪迹。
本以为是逃命路上遗弃,时隔两年却出现在黑衣人手里。
宋知秋不着声色的将顾时鸣藏在闺房,换药喂汤,均亲自动手。
还将上次遭遇后,母亲重金求来的保命丸药一并喂下。
顾时鸣底子好,夜半时分便苏醒过来。
只伤势太重,全身动弹不得。
他费力转头,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她趴在床边睡的香甜,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宋知秋早早醒来,吩咐厨下炖了软烂好消化的肉粥和滋补的鸡汤。
顾时鸣如同当日的宋知秋,被腹鸣叫醒。
第一时间去摸胸口,却发现连衣服都换了。
支支吾吾红着脸询问,却始终未好意思说出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好端端的,藏女郎手帕,绝非君子所为。
可他顾时鸣,从未自诩君子,想到这,再次看向宋知秋。
“还请归还心爱之物。”
他到底没能要回去,宋知秋红着脸推脱不曾见过。
殊不知,她羞红的脸颊,出卖了一切。
顾时鸣缓了片刻,艰难起身,深深一礼。
“顾时鸣,谢姑娘救命之恩。”
二人与两年前的境况对调,宋知秋称他伤势严重,可在此处安心修养。
如此过了近半个月,顾时鸣外伤基本康复,但内伤尚需调理。
他清冷的眸光中,带着宋知秋看不懂的情绪。
只是此种目光,让宋知秋脸红心跳,心脏快的几乎要蹦了出来。
二人僵持片刻,宋知秋败下阵来转身离开。
才迈出一步,身后传来顾时鸣低沉的嗓音,“多谢姑娘,顾某自此别过,后会……”
有期二字还未出口,宋知秋动作快于思想,已经回身扯住他的衣袖。
顶着红透的笑颜焦急开口,“你伤还未大好,再遇到坏人如何是好。”
“再说了,我还未报当日恩情……”
越说声音越低,后面竟带着哭腔,也不知是急还是羞。
半晌未得回复,宋知秋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却见顾时鸣正呆愣愣的盯着衣袖,那里有宋知秋微露的白嫩指尖。
宋知秋瞬间抽回手来缩回衣袖,只是指尖像被烫到一般,又麻又酥。
顾时鸣转过身去轻咳几声,旋即又转身面向宋知秋。
“你我二人恩情已了,若他日有情牵绊,绝非恩情裹挟。”
他说的认真又虔诚,连看向宋知秋的眼神都无比正经。
可宋知秋仍是被他一句有情牵绊,羞的转身逃离。
顾时鸣站在原地,盯着宋知秋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转身回屋留下书信。
宋知秋到底未能与顾时鸣当面告别,再回闺房时,只剩一张薄笺。
她上一次收到书信,还是三年前的和离书。
宋知秋小心翼翼拆开,仅六个字,却让她才平复的内心雀跃不已。
“期再见,情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