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诡浑然不觉,还觉得盘子里的辣椒排布的不是很均匀,抽出一次性筷子反复搅拌起来。
看着它盘子里红彤彤的一切,可谓是它敢吃周围的食客也不敢看。
坐在它附近的食客,纷纷停下了动作,龇牙咧嘴地看向对方。
河粉不如湿漉漉的面条劲道,能够吐露地吸进嘴巴里,还需要适当的牙齿以及舌头参与其中。
只见,对方张大了嘴巴,被筷子挑高的酱色河粉迅速消失进它的深渊巨口之中,因上边缀着的辣椒极多。
一个两个受重力影响粘得并不是很牢靠,咕噜地掉进盘子当中。
食客诡也没有在意,吃辣椒就和普通人吃牛肉,吃碗里的其他配菜一样,脸色变都没有变过。
更别提有其他的吃辣反应了,比方说流鼻涕,比方说脸红,又或者嘶哈嘶哈地吐舌头。
对方全程吃得喷香,就像是没事诡一样。
“这和咱们吃的是同一种辣椒吗?”
有食客甚至还问向萧雨歇,“老板你家的辣椒是不是不辣啊。”
萧雨歇摇摇头,事实证于雄辩,他从厨房又拿出了一小碟小米辣,“您要试试吗?”
其实要不是昨天他刚吃过用这个辣椒炒的菜,萧雨歇也会怀疑盘子里的辣椒是不是压根就不辣。
他和问话的食客,一个敢给一个敢接。
脑袋格外大的虾虎鱼,也就是人们嘴里常称的海胖头,想也不想,一看萧雨歇从后厨又拿出了小米辣,毫不含糊地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两段就往嘴里仍去。
刚入口的瞬间,它还没什么反应,越嚼它脸上的表情越扭曲,到后来两边的鱼鳃都大张起来,嘴角还挂起可疑的液体。
“啊啊啊啊好辣好辣。”胖头鱼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就是一杯,口腔里的辣意也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它眼睛都被辣红了,瞧向它身旁大口吃辣椒的诡顿时肃然起敬,娘嘞,这家伙绝非善类。
这是没有味觉吗?还是没有痛感?
它咕咚又咽下一大口水,眨眼间食客诡盘子里的餐已只剩下了一小半。
酱色的河粉被它吃的差不多了,入目的多是豆芽、韭黄、辣椒等配菜。
它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零星的汗,与其说是被辣出来的,不如说它是吃热了。
一刻不停,擦完汗,它抬起盘子放在嘴边,用筷子扒拉着盘里的食物往嘴里塞去。
“我天呐。”
“这家伙也太能吃辣了。”
“钢铁肠胃。”
“真厉害啊。”围观的食客,忍不住给它冲了冲大拇指。
窃窃地感慨,实在受不了这种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生活了。
没有店铺老板会颠锅也就算了,竟然连吃辣都比不过。
罢了罢了,它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吃它们的原味牛河算了。
一连炒了将近一百分的河粉,目送走店里的最后一名食客,萧雨歇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甩了甩酸痛道几乎麻木的胳膊。
店里的两名非常有眼力见,忙一左一右地上前,章鱼足和蟹脚齐用力,给萧雨歇捏起了胳膊。
“行了行了。”萧雨歇觉得自己日子也是好了,竟然能被章鱼和螃蟹马杀鸡。
他自己揉了揉胳膊上的肌肉,现在还不是很难受,肌肉拉伤后一般最痛的就是第二天睡醒。
事实证明,萧雨歇想得还真没错,第二天他那两条胳膊,就像是被泥头车来回碾压了好几遍,抬起来都费劲。
一直等一个礼拜之后,他那两条胳膊才稍稍恢复了大半,起码不至于抬都抬不起来了。
而彼时,第六区早上的温度骤降。天气就跟闹着玩一样,早上冷得道路都能结冰,中午温度又飙升到,让人穿着短袖都觉得热。
以至于,不得不让人里里外t?外均穿着体面,以防热了之后死活不肯脱下外套,露出内里的红秋衣。
日日红早餐铺烟火气十足,本就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不少,更别提店里四季如春的空调了。
可空调的温度再怎么开,也暖不了从冷风中走来食客那一颗趋暖的心。
不止一个食客暗示道:
“这个时候要是喝点热乎的就好了。”
“对对对,最好是粘稠一些的。”
“一口下去,又饱肚子又暖和。”
“最好还带点辣味,能发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