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脸一红,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他都快二十的人了,应该不会再发育了,可又对谭秉桉的话深信不疑,期期艾艾地问:“可我以前穿的都很紧,会不会已经阻碍发育了,还能再长大吗?”
他对这方面没有过多关注,有什么就穿什么,也不挑,可跟着谭秉桉生活惯了,如今到担忧起来,惹得谭秉桉直笑:“长那么大也没什么用。”
季蓝不愿意听到这个答案,作势要拧他腰间肉,对方这才含糊着说:“没事,我多帮你揉揉就好了。”
季蓝着红着脸答应下来,后来不管再发什么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他总会第一时间想到谭秉桉。
但如今。。。。。。
“你放屁!”季蓝的骂声贯彻室内每一个地方,嗓子都快吼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用你洗内裤,我难道没手吗?!”
谭秉桉把刀片上沾着胡茬的剃须泡沫刮下来,用水流冲走,不紧不慢道:“不记得了也没关系,迟早有一天能回想起来。”
季蓝疯狂摇头,他才不要记起来这么该死的记忆,如要如此,他愿意失忆一辈子!
“呵呵。”
他倚在门框上,冷眼瞧着谭秉桉,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给自己看出来一肚子气,有时候他感觉人就是奇怪,什么事情越让自己生气,越要去靠近,非要给自己整一身不痛快才肯罢休。
谭秉桉不太习惯用这种刀片刮胡子,但他胡茬最近长得又快又硬,只能用这种才刮得干净,见季蓝闲得无事,招招手让他过来。
季蓝理都不理,扭过头去。
“过来帮我刮一下。”谭秉桉对他说。
季蓝不为所动,现在想起来他的好了?早干嘛去了。
他不过来,谭秉桉就一直盯着他看,那股视线在身上挥之不去,难受的要命,最终只能妥协。
“麻烦死了。”
“快点。”
“让人办事还凶巴巴的,什么态度。”季蓝伸手在他腰间扇了一巴掌,催促着,“刀片呢?还不拿来?”
谭秉桉没有先递给他,而是询问道:“还记得怎么刮吗?”
季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记得之前会不会使这玩意儿,但总觉得很熟悉,上手拈来的那种。
但想让他白干活是不肯的,季蓝吹了个口哨,提了条件:“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一会外面的卫生你来打扫。”
谭秉桉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打扫卫生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弄得跟猪窝一样,他都能接受,“可以。”
听他应下,季蓝这才笑嘻嘻的接过刀片,好声好气道:“头偏过来点,你不对着我我怎么帮你刮啊?”
滑落,谭秉桉侧了侧身,感觉到下巴被刮动的感觉,刀片和胡茬相触碰,发出沙沙声。
季蓝刮得很认真,谭秉桉怕他会伤到自己,提醒道:“小心点。”
“知道知道,我这不刮得挺顺手的吗?”季蓝头一回对某件事情上心,手上动作很仔细,“你不提醒还好,你一提醒我就得出错。”
话音刚落,谭秉桉的下巴上就被划了一道,很轻很轻,以至于季蓝如果不出声,本人都没察觉到痛意。
“哎呀!!糟了糟了!!“季蓝看见那道浅红色的划痕,猛地惊叫出声,“都是你,都怪你打扰我!划破了吧!”
谭秉桉伸手想摸一下,但被季蓝一巴掌劝退回去:“没事,不严重。”
季蓝可不这么觉得,他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都出血了还不严重,我看你就是天生当M圣体,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他一边责怪谭秉桉说话让他分神,一边用洗脸巾帮他擦掉那微乎其微的血迹,最后还上嘴吹了吹。
也正是这个动作,令谭秉桉身子猝然僵住,一动不敢动,吹过来的凉风中还有淡淡的柠檬香,估计是季蓝偷吃柠檬时残留在口中的味道。
他悄无声息地垂下眼,看着季蓝焦急的模样,心里忽然像如释重负那般畅快起来。
他的蓝心,好像已经开始尝试着关心他了。
给他刮完胡子,季蓝洗了洗手,见他还杵在这里,没好气儿问:“干嘛,还有事求我?”
谭秉桉抿抿唇,决定不说了,貌似会惹季蓝生气,他没吭声,等季蓝洗完手,将已经关上的水龙头又打开,捧了一捧水洗脸。
一捧凉水下去,他彻底清醒了,这酒害人。
季蓝觉得自己现在也能一眼看出谭秉桉哪里不对劲,他这明显就是有话憋着不肯说。
这能忍?
“别瞒着我,你心里憋没憋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要装就装的像模像样,不然就别装。”季蓝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谭秉桉脸上还滴着水,既然季蓝想听,那他就不藏着掖着:“内裤你还帮我洗吗?”
季蓝刚想说话,听到他这样说,顿时被口水一呛,咳的昏天黑地,扶着门框咬牙问:“你说什么?帮你洗内裤?想都别想!!”
这辈子只有别人给他洗内裤的份,然他给别人洗,一万个不可能!
谭秉桉知道他不愿意,也只是随口一提,却给季蓝尬的不行,赶忙转移话题,指着他的下身说:“你裤子也不穿,在屋里瞎逛悠什么?”
谭秉桉淡淡地看了一眼,反问道:“谁给我脱的?”
季蓝一怔,不吱声了,貌似好像是他脱的。
“我帮你脱掉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一点,你还倒打一耙上了?”
他故意说着反话:“就你那针线包,谁愿意看?”
谭秉桉冷眼看向他,男人的尊严不容置喙,立刻威胁道:“要不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