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一直在此处待着,总有些后怕,林城主我们不如先去泗水河边修整,再另做打算如何。”少年低头若有所思。
林友仁面不改色,点头应着:“是是是,方兄弟言之有理,请。”
时安走在他们的后方,一直疑惑着林友仁对那少年的态度,那少年的叔伯再大的官职,也不会让一方的城主,甘愿自降身份。
林友仁在他的面前,像极了一条求打赏的狗。
除非······那少年的身份不一般。
几十个官兵同南偲九他们一起,坐在泗水河边的石滩上歇息,女子回望过去,林友仁正拿着一袋干粮笑嘻嘻地向他们走来。
“方兄弟,本官带了些干粮,离冀州城的路还远,不如同你的朋友和那些姑娘们一起分了吧。”
“多谢城主。”
少年伸手去接,孟晚林忙喝下一口水,也上前来帮忙。
女子弯下腰解着布袋上的绳结,玉佩从颈间滑落而出,她拿出一个饽饽,笑着谢道:“我就替那些姑娘谢谢林城主了。”
林友仁瞄了一眼女子胸前的玉佩,愣了一瞬,再次定睛看了看:“姑娘,这玉佩是······”
“哦,林城主是说这个?”孟晚林拿起胸前的玉佩,手指摸了摸,“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好像是我母亲的陪嫁来着。”
“姑娘,你······你母亲可姓林,名念卿?”
“林城主怎会知晓我母亲的名讳?”女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异常。
林城主也姓林,该不会就是母亲的哥哥,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位舅舅!
可是她依稀记得母亲曾经提过,舅舅是个生意人······
“林林?你竟是林林!”林友仁眼眶红起来,右手微抬放在孟晚林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你舅舅啊,林林!这么看你与念卿长得真是像,太像了!”
“你是林友仁?”女子疑惑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白净的脸略显文弱,尽管年岁渐长,却依旧保留着从前的俊秀。
如此和善的男子,怎会放任泗水镇和冀州城内的恶人不管,任由他们做着买卖女子的勾当。
林友仁深深叹息着:“哎!那时家道中落,你外祖父又走的早,你母亲留在这贫瘠之地也是跟着受苦······不然怎会远嫁······”
“谁曾想着一走就是数年,就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上,如今舅舅又在这泗水边遇到了你,许是妹妹在天之灵,才有你我如今的团聚。”
林友仁竟是林林的亲舅舅!
南偲九也跟着吃了一惊,上一世并未有认亲的这一幕生,他们停留在冀州城数日,瓦解了狗市之后,林林就一直心事重重。
她依稀记得,临行前的一夜,林林将贴身佩戴的玉佩放入锦盒内,好似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后就再没有见过玉佩。
“林林,你瞧,这玉佩舅舅也有一块。”
林友仁从脖间拉出一条细绳,剩下挂着的玉佩,与孟晚林的那块一般无二。
看到那块玉佩,女子有些喜出望外:“舅舅,没想到我真的找到你了!”
“傻孩子,这一路你定是吃了许多苦,等到了城主府,你想吃什么买什么,舅舅都带你去!”
方遒本交叉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下,他犹豫了再三,仍旧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