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实险象环生,不堪一击。
然而尽管在脑中想得再理性再清楚,谢游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细微的悲伤和不忿。
怎么又是这样?到底也相处了三年,真的一星半点的情分都没有吗?
或许是见他长久的没有说话,钟修先替他开了口。“该怎么治疗?”
“使用差不多的催眠手法,将这些东西从谢车手的潜意识当中抹去就可以。”阿诺德推了推眼镜,说:“但谢车手的这个情况,想要解决或许需要一定的时间。”
“一个月?”
阿诺德点头,“这个时间是足够的。”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谢游,“不过谢车手今天的情绪不太对,我建议下次再来,与此同时,我也能做一些相应的准备,时间可以定在三天后,”
“OK,那三天后见。”钟修做事雷厉风行,迅速地就和阿诺德敲定了后续。
而谈完之后,他也没有再留下喝牛奶的打算,立刻就起了身。
“小白痴,走了。”
熟悉的称呼让谢游找回了些游离天外的理智。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阿诺德,又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钟修,没再继续发呆,也马上跟着起身。
“再见。”他对阿诺德道别,贴心地从外带上了门。
钟修一路往停车的地方去,谢游快步追上,问:“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像是怕谢游会误解似的,钟修又把那两个字延展解释了一遍。“你把我送回家,然后你回你自己的家。”
“这就回去了?”谢游以为钟修还有别的打算,所以才这么着急离开。
“我没有让人留宿的习惯。”钟修瞥了谢游一眼,“让你进书房已经是一种让步了,别太贪心。”
谢游:……
他愤愤地从鼻子里喷出了两口气,没再说话。
-
这次有钟修这个业主在,谢游很顺利地将车开了进去。
稳稳地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谢游偏头看向副驾驶的钟修,有心想要说几句通常会有的道别的话。
不过钟修没有看过来,他正垂着头舒展被手套包裹着的左手。
谢游看过机械手没有被遮盖的真实模样,也感受过。
而且根据他后续的搜索了解,这样高精度的、与骨骼相连的机械臂,实际上拥有和原生肢体相差无几的灵敏度,防水、耐高温,也几乎不会有延迟,戴上手套后根本不易被旁人察觉到端倪。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钟修在进行这样蜷缩或舒展的动作时,都会有几分机械的卡顿感。
好像那只手出了什么故障。
“哥。”看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喊了出来。
钟修“嗯”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快速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然后,他丢下了一句“三天后,还是九点”这样主谓宾不完整的话,就打开门下了车。
谢游看着钟修朝一次也没有回头的背影,又不可自抑地移着目光看向了他垂在身侧的机械手。
不知为什么,心口突然有些发闷。
当钟修进门又将门从内关上,打断了他的凝视后,他转而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裤子。
——是钟修的。
在这样一个瞬间,有关于钟修的一切在他的心底催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做些什么。
他用力地磨了磨牙,立刻调转了车的方向,朝着迅风的训练馆开去。
--------------------
小游:修~修~修~
修修:……
这段关于催眠的内容是结合一些了一些催眠的知识写的,非常不专业!大家不要细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