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正好住两日试试,再下决心要不要留在小徒弟家里。
楼赛郎喜得一蹦三尺高。
“太好了!”
“师傅你再早几个月来就好了!”
“那会栖云城里办了武者大会啊!各地的高手都到栖云城来了!城外日日有比武,可当真是热闹得紧哩!”
提到武者大会,刘师傅也觉得有些遗憾。
当时长兴镖局也来了个小辈,她那会儿正走镖,就算是想来凑个热闹,也没有那闲工夫。
楼赛郎已是兴冲冲地安排起来,忙不迭地叫小丫头去外头打酒买熟肉,又拿了厚厚一沓子报纸过来给刘师傅看,自己则自告奋勇地去跑腿。
“师傅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去那边给师傅搬行李!”
眼看着楼赛郎忙乎得团团转,刘师傅都没落着多说上几句话。
不过这人已经一阵风般地去搬行李了,刘师傅也只好坐到了桌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起报纸来。
这一沓子报纸,是八份用线装订在一起的。
这倒是看起来方便了,省得哪一张报纸缺了少了,想看完连载都不成。
她一眼看过去,最先找到的,就是名剑恩仇记。
再一细看,原来这名剑恩仇记,一共八期。
刘师傅想了想,就先不看名剑恩仇记,先去寻着了采莲客的故事来看。
毕竟,以楼赛郎的脚程,只怕小半个时辰就把行李搬回来了。
到时候,她看得正入神,还得打断,那可就太难受了。
不如先看点别的吧。
采莲客写的这个话本,名字就叫做寄生草。
虽然刘师傅并不是很喜欢采莲客擅长写的家长里短内宅的故事,但看到这个名字,也是勾起了几分兴趣。
说是清远县中,有一段姓富商。
这位段老爷有妻有妾,两子一女。家中有铺有田,十分殷实。
段老爷的长子为已故元配所生,次子和女儿都是继室所出。
长子少年时跟人好勇斗狠,不幸伤了一条腿,走路不良于行,因此既不能习武,也不能学文,性子自卑,不喜见生人。
因此段老爷就打发长子长住乡下庄子上,又为他娶了一房农家女为妻,一家人守着乡下的庄子和田地,也能过得去。
而次子如今年满十八岁,也到了娶亲生子的年纪。
段老爷的长子已废,只剩下这个次子,自然是视如珍宝,花费重金将次子送去城中最好的书院读书,就是盼着次子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这位段二郎,虽然不没考中什么功名,但已到了慕少艾之年,自然是想着要娶一房美娇娘回来的。
但段老爷段太太除了想给次子娶房美娇娘外,还想着最好这儿媳家世富贵,陪嫁丰厚,能帮扶着段二郎上进呢。
但本城中这样的人家不多,段家看得上的,对方看不上。
对方看得上的,又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一时间段父段母也很是发愁。
可巧隔壁街上那个空了好几年的大宅子,如今就有人家搬进来了。
那大宅子在本城是有来历的。
据说是位京官家里的旧宅,这位京官进京为官之后,就将家小接了过去。
这许多年了,也没见有人回来,只留了个看宅子的老仆。
而如今,却是带着车马仆从,热热闹闹地搬了进去。
据街坊里消息最灵通的夏道婆说,是一位贵夫人,带着公子和小娘子住在里头。
贵夫人是打从京城里来。
据说是因为京城的气候太干糙,而贵夫人又有些旧疾,太医给诊过,说是京城气候不适合贵夫人养病,最好寻一山青水秀,气候宜人之处,将养上两年,应是极有好处。
公子和小娘子自然是不忍母亲在外孤单,便都跟了来在母亲跟前尽孝。
当然了,这位吴公子和吴小娘子来了清远县,也不是就要成天窝在家中的。
吴公子就进了清远县最好的书院继续学业。
而吴小娘子呢,则时常陪着吴夫人出入于城中的酒楼、绣坊和银楼之中。
吴公子进的书院,正好就是段二郎求学的那个书院。
吴公子一进书院,就引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衣饰精致,富贵又低调,长相又丰神如玉,谈吐十分不凡。
再加上有传闻,吴公子之父,在京城做官,虽然不知官职大小,那在这小城,也算是家世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