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势渐歇。
念一在厨房清洗汤碗,水声潺潺中,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低低的交谈。
楚珩正半蹲在父母面前,像是在解释什么,楚妈妈伸手抚平他皱起的衣领,动作轻柔得如同他还是个孩童。
"小楚,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楚爸爸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却又藏不住关切,"我们还担心突然来会吓着小念。"
楚珩回头看了眼厨房方向,压低声音:"她最近忙,我不想让她分心。再说"
他顿了顿,嘴角泛起笑意,"我还想着找个更正式的时机。"
楚妈妈轻轻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个精致的盒子:"这是你奶奶留下的戒指,本来打算等你求婚时给的。"
她把盒子塞进儿子手里,"不过看今天小念的样子,怕是你还是太着急。"
楚珩哭笑不得地接过,正要反驳,却见念一捧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四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突然安静。
念一敏锐地捕捉到楚珩藏在背后的盒子,脸颊微微烫,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儿住下吧?"
念一开口打破尴尬,"客房的床单上周刚换过。"
楚爸爸刚要推辞,楚妈妈已经笑着应下:"那就麻烦小念了。正好明天陪我去逛逛布料市场?小楚说你最近在找特殊纹理的面料。"
念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楚珩看着两人瞬间热络起来的模样,无奈又宠溺地摇头。
夜深了,父母住进客房后,他和念一倚在阳台栏杆上。
夜风裹挟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远处的霓虹灯在云层下明明灭灭。
"抱歉,没提前告诉你。"
楚珩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顶,"我爸妈是不是太唐突了?"
念一转身,手指绕着他衬衫纽扣:"其实还挺开心的。"
她仰头看他,眼神清亮,"你妈妈说要教我苏绣针法,你爸爸偷偷问我喜欢什么茶,说下次带来。"
楚珩的心猛地一颤,低头吻住她微扬的嘴角。
缠绵的亲吻间,他轻声说:"等你的设计作品完成后,我就带你回家。正式见见所有家人,告诉他们"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我想和你有个家。"
念一的心跳骤然加快,伸手环住他的腰。
远处传来零星的汽笛声,阳台上的多肉植物在夜色中舒展叶片,仿佛也在聆听这甜蜜的誓言。
这一刻,所有的意外与惊喜,都成了命运精心编织的序章,指向名为"永远"的未来。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念一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卧室,就看见楚妈妈系着她的草莓围裙,正踮脚往蒸锅里放包子,案板上还摆着现磨的豆浆;楚爸爸戴着老花镜,拿着卷尺在测量玄关柜的尺寸,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换感应灯加装防滑垫"。
"小念醒啦!"
楚妈妈笑着擦了擦手,"尝尝我包的荠菜馅的,看看合不合口味?"
蒸腾的热气中,念一端起瓷碗,咬下第一口就愣住了——是外婆老家的味道。
楚珩从身后环住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妈昨天半夜翻你的微博,看见你说想吃家乡菜了。"
他低头在她间轻吻,换来楚爸爸假意咳嗽的提醒,楚珩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女孩。
早餐后,楚妈妈果然拉着念一钻进布料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