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你的法术攻击它,我给你这个机会。”
魑魂翳听到血求锋没有感情的声音,对过去的事有些怀念。
魑魂翳没有那麽做,血求锋还是松开了他。
“你会杀了我吗?我刚刚就快死了。”脱力的魑魂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不会……”血求锋脸上却显露出温柔的神色,魑魂翳自嘲地笑了笑。
血求锋捡起来地上的断剑,然後蹲下来,看着魑魂翳脖子上的勒痕,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魑魂翳有些想哭,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兴奋。
“魑魂翳,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的弱点吧。”
魑魂翳的瞳孔放大,他拼命地摇了摇头。
“我的筋脉很脆弱,一点也不结实,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砍断。”
魑魂翳流着泪,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事,心魔也会知道。
“好了,我们去上药,顺便聊聊天。”血求锋向魑魂翳伸出手。
魑魂翳摇了摇头,自己站了起来,“现在就问吧。”
“在生我气?”血求锋拿了块布,擦着他的断剑,眼睛却盯着魑魂翳看。
“嗯……”魑魂翳想说“吃醋了”的事,可说不出来。
“为什麽?”血求锋把断剑收回剑鞘。
“因为……”魑魂翳想说“嫉妒”,依然开不了口。
魑魂翳无奈地笑了笑,“你是因为认我这个弟弟不成,去找了别的妹妹吗?”
“啊?”血求锋不理解,“我有风轻就够了,不需要别的妹妹。”
“那个姑娘,你知道的,你甚至要为了她开个慈善晚会。”
“雪妻?”血求锋倒是笑了笑,“她是我知音的孙女。”
“你怎从未说过?”魑魂翳有些动摇的,可他不通感情,不明白温柔为什麽可以用在挚友的孙女身上。
“是人间的一段奇遇,回了冥界,便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逝者不可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你倒是淡然。”魑魂翳撇撇嘴。
“魑魂翳,你怎麽还审问上我了?真是倒反天罡。”血求锋轻笑。
“好好好,我不说了。”魑魂翳想要敷衍了事。
“就因为这个生气?”血求锋挑眉。
“嗯……”魑魂翳低下头,不去看血求锋。
“魑魂翳,还生气吗?”血求锋换了温柔的语气。
“我不会无理取闹的——”魑魂翳看着血求锋,冷若冰霜,一如最初的魑魂翳,但这只是魑魂翳的僞装,他不想哭,“老板,你的剑,我来帮你修,可以吗?”
“这倒不必。”那把剑对血求锋来说意义非凡,那是把陪了他整整二百年的剑。
“断就断了,”血求锋补充一句,“老了也该退休了,许是它也疲惫了吧……”
“对不起……”魑魂翳觉得这三个字苍白无力,“我该怎麽补偿您?”
“不用了,只是……”血求锋拍了拍魑魂翳的肩膀,“有心魔的时候会更加脆弱,我希望你不要太疏远我们,不然……”
“我做不到。”魑魂翳固执地说。
血求锋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等心魔严重了,那便神仙难医,任谁也会束手无策的。”
“老板,你还有别的问题吗?”魑魂翳看着血求锋,可因为和血求锋待的太久,他都快压不住自己因为血求锋的魅魔体质産生的欲望了。
“进屋说吧,外面怪冷的。”血求锋一时忘词。
魑魂翳跟着血求锋来到了血求锋的办公室。
“魑魂翳,你为什麽在巷子口呢?”血求锋脱了外套,室内暖洋洋的。
“我一直跟踪老板。”魑魂翳轻声。
“别叫老板了,继续叫求锋啊!”血求锋不喜欢被朋友疏远。
“是命令吗?”魑魂翳开口,眼神似乎有些涣散。
“不是……”血求锋察觉到魑魂翳状态并不乐观,没有逼迫他。
“老板。”
血求锋欲言又止,决定转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