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却总是在母亲不在时诋毁我的父亲,说了很难听的话。
母亲因此教训了姐姐,姐姐和我的关系很僵。
母亲想要复活我的父亲,她让我修炼引灵术和操尸术。
母亲说我体质特殊,不让我吃饭,只让我吃药,她用我的血养重生蛊,将我整日泡在药池之中。
药池里奇怪的药让我的体质有了转变,也加快了我的修炼速度。
我在药池中无事可做,就自己想蛊,竟真用意念造出了蛊——後来我发现这些蛊其实是我的法术。
母亲斥责了我,因为我法术凝成的蛊杀死了她养的重生蛊。
後来她转怒为喜,让我制造出重生蛊。
她带着我和蛊虫到了父亲的棺材旁,而父亲的尸体已经彻底腐烂,无力回天,母亲好久没有再见我。
後来母亲生了一个女孩,她喝了很多酒,派人把我叫过去,我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她把我留下来,继续指导我巫蛊之术,後来我直接超过了她。
别人都说母亲不会再留着我,可她们说的不对。
母亲让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她虽已不能指导我,但是她会一直看着我养蛊丶画符丶扎草人。那些先前总来找我麻烦的人也不再来了,我倒是希望日子能一直这麽过下去……
可母亲毕竟是统治者,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她一年都没再见我。
姐姐派人把我找过去,让我娶一个怀孕的女子,说是母亲公务繁忙,家事由她全权负责。
那女子的男人归她了,她再还那女子一个男人。
她嘴上说着我是她的弟弟,可实际上呢?我只是把那个被姐姐扔在地上的怀孕女子扶起来,可她恶狠狠地盯着我——最後求我不要杀了她的孩子……
十多年後,母亲找到我,她又喝了一堆酒。
显然,我不在她身边,就没有人会劝她少喝。
母亲把我摁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盯了一宿,嘴里念着父亲的名字……母亲又像之前一样了。
可是,当我把卦蛊分享给她看时,想让她看到复活父亲的办法时,眼看着它们快拼成答案时,母亲脸色铁青地盯着我。
我想哄她开心,她不让我笑,她说,你为什麽笑?你怎麽可以笑!
我很害怕,立刻收了表情。
她说,这就对了,这样才像你的父亲……
我偷偷去找了父亲的画像,拿着它和镜子中的我对照,每天如此。
可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越来越不像他。
显然,母亲也会察觉到我变得与父亲越来越不像的事,她让我不再修炼巫蛊之术,因为那样会变得越来越像女人……
旁人见我多年毫无长进,说我的不是,我无意与他们分辩——毕竟只要母亲开心就够了。
姐姐要和我比试,我本想拒绝,她竟拿我的妻子的性命要挟我,我和她比了,她输得脸色苍白,可她并不认账,是母亲来了才救下我的妻子。
母亲骂我不经她允许擅自娶妻大逆不道,我没有告诉她是姐姐让我……我怕坏了她们的关系。
母亲把我关在她的房间里,让我除了出去外可以提任何要求。
我便希望妻子和孩子能过好日子,母亲答应了,可她却把她们送出了我的住所,而另寻他处给她们居住。
後来母亲重病,她想见我的姐姐和妹妹,我便挨个敲门。
姐姐说她忙着,不去,可她正在和男宠……两个妹妹亦是如此。
我没有请来任何一个人,回去後母亲没有责罚我,只说她想在死前再见我父亲一面。
我使用了幻蛊,母亲微笑着离世了。
我失去了依仗,自知姐姐不会放过我,可没想到她说我该给母亲殉葬,她是长女,理应继承母亲的位置,她要以统治者的名义让我殉葬。
我不想死……她说她要当统治者,遭到了两个妹妹的反对,她便直接杀了她们,收了她们的男人,说,我不想殉葬可以,不过要和她的男宠住在一起……
真是想不到,我当初竟会信了这卑鄙小人,虽有不死灼体(免疫物理伤害,体温高——可控,适合修炼火焰,不宜以身养蛊),却落得个葬身火海(烟雾,窒息而死)的下场。
(不死灼体是符远妄母亲命名的。)
我重生後,回了巫族,符氏早已不是统治者,而符氏的统治断在了姐姐手里。
想这族谱竟把失败写得如此轰轰烈烈,而我问心无愧竟被写成酒池肉林之人除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要变得更强就好了,变得更强,就不会被人瞧不起,也不会被叫做废物。
我重新捡起了多年未修的巫蛊之术,竟只用了一息,这一世有分身术加身,征风召雨,指日可待。
可是,那个血求锋……他是男的,我也……怎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