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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野兽的直觉。”另外一桌的芥川轻哼了一声，语气中不带嘲讽。

【最后，邓恩给克莱恩的“不要探究那些不该听到的耳语和不该看见的存在”的告诫仿佛为他今天看到的东西定下了一个不祥的注脚。】

“不出所料的话，作为窥秘人的尼尔先生看到或听到了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太宰语气沉重，“他没有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或者说，出于某种目的，他主动靠近了那些东西。‘眼睛’就是表象。”

“那是注视。”乱步说道。

“而从‘右’小姐的反应来看，那道灵体也不简单，它可能是尼尔先生决定靠近那些东西的原因。”太宰道。

“老尼尔没有发现它。”乱步补充。

“……那么是他的亲人、朋友的可能性更大。”太宰道，“它站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呢，尼尔先生说过，‘这里是值夜者小队的总部，这是黑夜女神教会的地底，这里有着不少非凡者’，没有灵会愿意往这种地方跑。”

“它想要保护尼尔先生？”贤治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太宰道，“至少它和尼尔先生的感情相当深厚。”

“那么，这种感情是单向的，还是相互的呢？”隔壁桌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插话。

太宰没有理他，只是说道：“现在，我们来进行一次大胆的推测。尼尔先生有一位亲近的人去世了——时间不确定。而他很想见它，于是在一次仪式或者探索神秘学奥秘或者其他什么，他接触到了一些神秘的信息，因为渴望，他没有远离，而是决定研究这些信息。”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不要探究那些不该听到的耳语和不该看见的存在’，‘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害死非凡者’，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他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序列9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代表着老尼尔是个谨慎的人，也代表着他本该离那些危险的存在很遥远。

“这就是非凡者吗？”

【克莱恩回到了家，梅丽莎和班森还没有回来。他休息了一阵，下午三点左右，他举行了仪式进入了那片灰雾空间。】

“仪式被简化了。”国木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准备主食。”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和那片灰雾有了联系？”与谢野猜测。

“或者也和他成为了非凡者有关。”谷崎说道。

【克莱恩坐在了主座上，召唤了“倒吊人”先生和“正义”小姐。

倒吊人和正义首先就上次的交易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在倒吊人为正义讲解如何冥想的时候，旁听的克莱恩插入了对话。

他以一种语焉不详但又在识货的人耳中直指重点的方式提醒了他们扮演法的存在。

比起还未成为非凡者的正义小姐，倒吊人显然从中获得了重大的启示。而正义也从倒吊人的反应中明白了过来，对“愚者”先生话语中“预付的报酬”深信不疑，并询问了愚者先生有什么需要他们去做的。

克莱恩顺势提出了让他们去搜寻罗塞尔日记的委托。】

太宰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真是取巧的方法。”

敦投去了茫然的眼神。

太宰无奈的解释道：“克莱恩目前只是初入非凡世界而已，就序列等级来说……嗯，倒吊人先生估计是比他高的，经验也比他更丰富。正义小姐还好说，至于倒吊人先生、他要如何在……用‘右’小姐的话说就是，在这样一个老阴比面前维持自己神秘强大的形象呢？”

“用‘罗塞尔日记’中的神秘学知识。”另一桌的芥川插话。

太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所以克莱恩是在用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找到的罗塞尔日记中的知识和他们做交易？”敦明白了，但也更加无法想象，他张口结舌，“这、这不是在白嫖吗？”

“‘白嫖’？是个好词。”太宰笑道，眼神飘向费奥多尔，“我想这种事情陀思妥耶夫斯基君更了解吧？”

“知识是无价的，太宰君。”费奥多尔轻笑，“这只是小小的翻译费用而已。”

“当全世界只有你能提供这种的东西的时候，你就是唯一的供货商，要价贵点也完全没有问题。”太宰耸耸肩，“更何况他们得到的不少了。”

【但正义也提出了其中的困难之处，他们看不懂“罗塞尔文”，没办法将日记内容口述出来，寄给愚者先生显然也不是个好主意。

克莱恩对此并不慌张，他要求正义小姐做一个小小的尝试，而尝试结果出乎意料得好。

在这片空间中，只要愿意，他们就能直接将脑海中的东西像打印一般复刻到纸上。】

“……我们也可以做到吗？”联想到程序员对这处空间的掌控力，西格玛迟疑地开口。

“当然可以。”程序员回答。

安吾默默低头，瞪着自己面前记录着无数情报的小本子。

“但是这需要你们允许我查看你们的大脑。”程序员接着说道，“灰雾空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生物的愿望，这是自动响应的。这里可不行。”

安吾推了推眼镜，觉得小本子顺眼了不少。

“所以你们需要这个服务吗？”程序员问道。

“谢谢，但是不用了。”安吾第一个回绝。

其他人纷纷婉拒了这份好意。

太宰和乱步对视一眼，修正了对灰雾空间的看法。看来克莱恩并没有掌握那处空间，穹顶和桌椅的具现只是源于他内心的“愿望”而已，换句话说，在那个时候，换个人来“许愿”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