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于刚回到姚府,便被人押了起来。
“你费那么大劲就只是抓个女的??”
姚枕坐在一把雕着海水江崖纹的金丝楠木椅上,这还是过去先帝赐下的,仅此一把,代表的是姚家过去显赫的地位,如今却
姚枕沉着脸示意人将他放下,冷笑道,
“糊弄本官?”
“大人,江娘子不简单。”蔺于垂道。
”本官记得,你之前便同本官说过,只是,你单单抓她又有何用?裴纪这厮”他指尖摩挲着手把上的雕纹,冷笑,
“难不成会将机密要事告诉一个女人吗?”
“她知道。”
见蔺于这般笃定,姚枕眉峰微挑,指节略一停顿,
“可是审了?”
“跟行刑官通过气了,另外,还在刑牢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人来了。”
等着人?
“什么人?”
蔺于抬起头,眼中的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来救她的人。”
一个原本就应该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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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黏腻的液体滑落颈间,江寒竹恍恍惚惚睁开眼,想起来自己被抓进了牢狱中。
方才似乎不小心睡着了,
揉了揉酸的肩膀,她用手撑着身子坐直了起来。
想想,应该再过不久他们便来救她了。
靠在阴冷的墙壁上,她想起杨南临死前跟自己说的话,
“江娘子,其实我早就病得很重了,那人同我说,只要这么干,便能将我女儿带离她爹抚养长大。”
“没我在,我无法想象那人会怎么对待女儿于是我便答应了”
杨南挣扎着跪了下来,
“我愧对诸位,我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我会走的,我只求,求求您能收留我女儿,只求她平安长大便好”
“求求您”
“这我唯一的请求,您答应我,我会离开的”杨南泪流满面,单薄的身子似乎风一吹便会折断。
“只要您答应我,我会离开的,如此那人想必也无法对你们做什么”
“你这是威胁我吗?”
那副身子倏地一抖,随即深深埋在地上哭泣,
她看着,终是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你,好好待在这吧,陪陪你女儿,她会在这好好长大的。”
“其他事情便不用理会了,我刚好也想见见他。”
想过或许是什么重生穿书,也没想过竟是那样的存在
改变不了原来什么也改变不了
一切都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有什么意义呢
江寒竹苦笑一声,将自己深深埋在臂弯里。
“喂!起来了!"
铁门晃动的声音格外刺耳,江寒竹抬起头,现面前站了两位官兵。
她皱了皱眉,“你们做什么?”
“自然是审问啊。”
自那二人身后又转出一人,穿着京兆府刑曹官服,像是个掌刑的老手。
“你要审问我?”江寒竹冷着眼看向他。
她分明已经提前打点好了,看来这是收了她的银子外,还收了其他人的银子是吧
赵谢笑了声,随即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