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会的,我会考上的。”她喃喃,“以后阿奶便跟我住,我会赚很多钱给您花。”
夏天很美好,尤其是那年的盛夏,有蜻蜓振翅低吟和蝴蝶绚烂的翅膀,她在翻涌的苇丛中奔跑,憧憬着未来。
直到
”您的总分为,未达到本省最低录取控制线。”
“这这怎么可能”
气力一瞬间消散,她如坠寒潭。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在那天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残破的小屋似在取笑她的一切,她的幻想,她的希望。
后来,她到靠近村口的厂子做流水线,也到过村外小县城的店里打工。
父亲也来了,这次收了十万,要将她嫁给一位五十岁的老男人。
于是,她冒着狂风暴雨跑出去了,
她踏过枯萎的花,泥泞的路,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一直跑。
可她跑不出去,天亮后,
她还是拖着身子回到了那间小屋。
“你阿奶病了,不省人事,现在需要钱,你看你嫁过去不就有钱了?而且对方说了,头胎是男孩再给两万。”父亲腆着笑脸劝她。
真是丑陋。
“你看你阿奶照顾你那么久,你也要尽孝啊!”
太恶心了。
“带阿奶去医院。”
“什么?”
她冷淡地看向那个男人,“带阿奶去市里的大医院治疗,我便答应。”
“你t的”那人抡起拳头。
可她脸色丝毫未变,
“不然我就自杀,反正阿奶也一直醒不过来。”
“行。”
市里的大医院果然不一样。
仪器很高级,医生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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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含珠。”
听到有人喊她,她抬起头,看见了两个女孩子在聊天。
“这周的课好多啊,晚上还有部门的聚会”
“那就推了嘛。”
“不太好吧有老师在”
那是青春,
她看到了,她们脸上洋溢着的鲜活的青春。
眼神瞟到其中一人手上拿着的缴费单。
江含珠。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名字。
若那是她该多好
她默默坐着,听着医生说阿奶这是脑组织损伤不可逆,没办法根治。
“你看,没办法根治嘛,救不了了。”那个男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