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雕梁画栋的殿堂内,金碧辉煌。鎏金案几上,整齐摆放着玉盘珍馐,琼浆玉液。
这几天正好抄了几个家填了国库,刘炬如愿办了一次盛大的宴席。
还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他心情大好。
宴会上,官员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真情假意不知道,反正说的净是些好话。
赵鹿吟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每次有官员过来敬酒客套时,她就意思意思地抿一口,不然就直接端个空杯子喝。
依着她的身份,大部分都装没看到,但有人显然不买账。
“裴大人,您这酒怎么没再续?古时有讲究,酒满敬人,空杯留憾,莫非大人心中有事,难以畅饮?”
中书令姚枕笑道,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明显不怀好意。
中书令姚枕,旧党的领头人,女儿姚文茵,为当朝皇后。
他确实很有资格跟自己叫板,毕竟自己目前靠的是皇上,而帝王最是无情。
赵鹿吟笑笑,经历官场几年,虽比不上姚枕久,但应付这种情况她早已如鱼得水。
赵鹿吟从来都不会由着别人欺负自己,如果水平相差很大,她拼死也会咬下一块肉,
如果水平差不多,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姚大人所言极是。”赵鹿吟起身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请。”
一杯尽,赵鹿吟又倒了一杯,顺带给姚枕添上了,“听闻姚大人过几日便是五十大寿,小生先提前跟姚大人喝一杯。”
又一杯后,赵鹿吟再添了一杯,“听闻三月后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姚大人作为父亲,小生提前跟姚大人喝一杯。”
再一杯后,赵鹿吟继续添了一杯,“听闻”
“好好好,好了!”姚枕连忙伸手阻止。
他毕竟是快五十的人了,身子骨再怎么硬朗也经不起这样灌啊。
现在的后生真是,动不动就来个你死我活。
姚枕有些怕了,找了个借口就急忙逃了,他喝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赵鹿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自己从衣领里摸出一瓶解酒药喝了下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刚刚没吃多少东西,突然灌几杯酒下去胃还真有点火辣辣的。
赵鹿吟抬头看向上的刘炬,
开宴不过几刻钟,他脸色微醺,冠也已经有些歪了,左边环着皇后姚文茵,右边贵妃娘娘吕昭宣给他喂酒、布菜。
真是好不快活。
赵鹿吟冷眼看着。
不知道再过几年,他还能不能继续这么快活。
“你在这看什么?”
旁边突然有只手搂了过来。
“想要美人作陪?”司陆河来回看了看,最后把视线落在赵鹿吟身上。
“自然是。”赵鹿吟收回目光,上下扫了眼司陆河,
他今日没穿官服,一件白色圆领袍加上青色大袖衫,眉眼清俊,不似司景洲那样深邃。
赵鹿吟叹道,“你还不够美。”
司陆河被她的话吓得一脸惊悚,立马松开了手,
“你别这么变态好不好?!”
赵鹿吟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