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等一下!”
惠元大师刚要开口,就被赵鹿吟给打断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莫不是要说我命途多舛、前途未卜,需多捐些香火钱来躲避灾祸?”
惠元闻言一怔,随即朗声大笑,“公子有解签之才,不过贫道想说的是”
“其实是忘了刻了。”
“”
“我都说他是骗人的了吧?!”赵鹿吟立刻转过头对着红枣和枸杞苦口婆心,在她周围,还有一些小姐夫人在那围观,听到赵鹿吟这话,也颇有些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对于这番话,惠元并无露出愠色,只是淡淡道,“是否欺瞒,其实全在公子一念之间。不过,这无字签,百签中仅此一支,可见与公子有缘。”
“这算什么缘分?算我运气很差吗?”
惠元摇了摇头,“无字,即为虚无,金刚经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万物皆无常虚妄,执着于它们如同追逐幻影,不如顺其自然”
这是什么狗屁话??
“我就说他是骗人的。”听到一半,赵鹿吟便摇了摇头,直接将那无字签丢下就转身离去。
惠元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轻抚着花白长须,神色难辨。
身后,红枣和枸杞快步跟上赵鹿吟的步伐,红枣有些不解,“他说的没有道理吗?这不就是让您放宽心嘛”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您最近心情不好。
“放宽心有何用,若是死到临头,难道还放宽心顺其自然去死吗?”
“这话是这么解释的吗?”
赵鹿吟才不管是个什么解释法,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公子?”她们俩双双止步,都看向了赵鹿吟。
她正低眉沉思,独自喃喃道,
“不过嘛,顺其自然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她一直在思考,偷换她信件的,到底是哪伙势力,却忽略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陆思林说出下毒的真相,带来的结果无非就是让司景洲怀疑到赵娘子头上。
而很巧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不是司景洲的话,不,如果司景洲的母亲不是柳英瑶,或许还没办法那么快查到她身上。
那也就是说,对方很了解赵娘子的底细,大概率知道她是赵家人,至于裴纪这个身份,知不知道尚还存疑。
那么,那个人是想让司景洲知道她是赵家人吗?
然后呢?让司景洲揭穿她,押她去坐大牢?
怎么想,这个可能性都很小,她反倒觉得,因着柳英瑶与母亲的关系,司景洲可能还会帮着她隐瞒。
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顺应自然
那如果她顺了这个自然,会生什么事呢?
“裴大人?”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将赵鹿吟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刚听人说有位公子在让惠元大师解签,好奇便来看看,没想到竟是您。”
回过头,詹若熙在朝她款款而来,一袭粉色罗裙外罩白底红丝绣纹披风,尽显少女娇俏,身后的是杨清梨,差不多的服饰,看起来两人最近似乎挺投缘的。
“您怎么来般若堂了?”
“我不能来吗?”赵鹿吟笑道。
“倒也不是不能只不过,这都是夫人小姐,您在这还怪突兀的。”
确实如此,这打眼一望,周围乌泱泱的都是小娘子,赵鹿吟站在这,有种唐僧误入了女儿国的感觉。
“不过您是来求姻缘的吗?”杨清梨走上前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