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都死光了,哪来的证据,还不就是那个强盗的一张嘴。”
&esp;&esp;几个复律庭的工作人员纷纷叹了口气。
&esp;&esp;其中一个看向蒲从舟,安慰地说:“没关系的,你一会上了审判庭好好说。这起案子影响很大,主审是那维莱特大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会听你把说完的。”
&esp;&esp;蒲从舟还是不说话。
&esp;&esp;“这姑娘不会是哑巴吧?会不会写字啊,一会填表怎么办?”另一个复律庭的成员担忧地说。
&esp;&esp;“试一试吧,来,”有人带这个表格做到蒲从舟身边,温和地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esp;&esp;蒲从舟张了张嘴,声音很小,却很清晰,“蒲从舟。”
&esp;&esp;“会说话啊,好的,蒲——等等!”复律庭的成员吓了一跳,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是蒲从舟?”
&esp;&esp;这人的嗓门很大,一时间整个厅堂的工作人员都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esp;&esp;“蒲从舟……好像确实很久没看到她了……”
&esp;&esp;……
&esp;&esp;“同名同姓,凑巧。”蒲从舟说。
&esp;&esp;“凑巧,凑巧……”复律庭的还是有点晃神。
&esp;&esp;“……审判就要开始了,先把人送上去再说。”她的同事倒是冷静,“她到底是谁,这种事不归我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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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真希望舟舟快点回来。这天老是下雨,我洗的衣服都干不了了。”芙卡洛斯对雷内笑着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esp;&esp;“你还会洗衣服?”雷内奇怪地问。
&esp;&esp;“我不能洗衣服?”芙卡洛斯看起来比他更奇怪。
&esp;&esp;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会,芙卡洛斯扑哧一笑,对雷内说:“看来你总是把神明看成怪物呢。好啦,不逗你了,今天还有一场审判,我先上去了。”
&esp;&esp;“……科学院那边也还有事。”雷内叹了口气说,“走了走了,一切顺利啊,水神大人。”
&esp;&esp;“看戏而已,谈什么顺利不顺利。”芙卡洛斯提起裙摆,优哉游哉地往欧庇克莱歌剧院走去。
&esp;&esp;……
&esp;&esp;坐在水神席位上,芙卡洛斯就听下面都是吵闹声。这起案子波及确实挺大的,之前上了报纸,那个小男孩她还请过吃饭呢,虽然他挑了最廉价的甜甜花酿鸡……
&esp;&esp;“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多花我一点钱,好容易有点兴趣呢。”芙卡洛斯轻声说,“怎么就死了呢?”
&esp;&esp;“端正态度,芙卡洛斯。”那维莱特平静地说,“审判马上开始。”
&esp;&esp;“知道啦知道啦。”芙卡洛斯笑了下,轻一摊手,优雅地站起身,“那来吧。我看看啊,这次的被告人……蒲,从,舟?”
&esp;&esp;来不及看那维莱特的神情,芙卡洛斯可以看见蒲从舟穿着件雪白的连衣裙走上被告席,裙摆翻飞,腰间的神之眼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