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相待且言语中并无愠色,因此司马玉虎也只得回应说道:“老丈高抬了。在下师尊乃是隐修山林的山野之人,又岂会认识现今名声鼎盛威震武林的白道高人?而在下也只是因私事欲往“汴京”
一行,只不过是私事无果之时,或许便将拜望久居“汴京”
交友满城的陈老爷子,欲请托陈老爷子解惑而已,怎么?莫非在下如此却犯了老丈的忌讳吗?”
“这……原来如此!但不知司马少侠有何事欲办?可是有乡亲居于“汴京”
或是另有他事?可否说予老夫听听?说不定老夫也可助少侠一臂之力喔!”
司马玉虎闻言,立知他欲借此探明自己的来历及前往“汴京”的用意,因此也立即回说道:“岂敢!岂敢!些许私人小事,实不足为外人道,更不敢有劳老丈动问,况且在下尚未曾费心便贸然求助他人,岂不是成为无能之人?如若实属非在下能力所及时,到时才会厚颜请求城中最有名声威望的仕绅协助,因此现时尚不便烦劳他人,老丈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河洛斗魁”
杨天魁闻言,顿时心中又暗骂着:“好个奸狭的刁口小子,老夫不信套不出你的来历及企图!”
因此心思疾转后,续又笑说道:“好说!好说!少侠果然甚为世故且明理,然而少侠当知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此乃行道江湖之人皆知的互助道理,因此司马少侠又何须客套?说不定如此之后大家尚可交个朋友呀?”
司马玉虎闻言,心知此老者虽不敢说是老奸巨猾,但至少也是阅历甚丰且善用心机的人,是想用话套住自己,因此也已有了心意的笑说道:“是!是!老丈所言甚是!老丈心意实令在下感激,可是……在下踏入江湖之时,师尊曾有诫言“非到危急或自己无能解决的困境时,千万莫要烦劳他人而欠下诸多人情,否则尔后行道江湖时恐有诸多束缚,而妨碍了自身应为之事。再者,逢人话说三分,与初识或非好友交谈时,理当应注意言行,莫要自夸自傲揽事生非。”
而在下与老丈等人皆不相识,纵然老丈有心相助,可是在下又岂敢违逆师尊诫言?因此老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司马玉虎话说及此,突听数方相继响起嗤笑及怒叱声……
“嗤……嗤……婆婆,他说话可真有意思……”
“嗤……杨匹夫今日可要吃瘪了……”
“小子大胆!别给你脸却不要脸……”
“叱!狂妄之徒竟敢指桑骂槐……”
“小子找死……”
“师父,徒儿可没言过其实吧?”
“哼!”
“河沿斗魁”
杨天魁乃是成名二十余年,已然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且是“河洛”
道中公推的斗魁,不论生何事,只要自己出面,黑白两道之人多少皆会给个面子,何曾有过如此遭人明褒实贬之事?
因此再好的心性,也已被眼前这个不知好坏的小子,挑起心中的怒火。
但是却不能因为对方不应允自己的相助而生怒,也不便因此而在众多人面前反颜相向,否则岂不是有失自己的名声及地位?
因此,心中虽怒,也仅是神色威棱的盯望着对方而未吭一声。
虽然司马玉虎已由对方紧盯自己的双目中,觉对方的两道目光中含有愤怒之意,但是心中仅是冷笑一声,且毫不畏惧的也睁目与他对望。
于是,两人静默的相对而立,四道目光皆紧紧盯着对方目光眨也不眨,不到片刻便见两人的目光皆已逐渐转为凌厉,目中精芒飞闪如雷似剑,恍如四道无形光剑,在两人之间五尺之距的空际交战着。
但是片刻后,突然觉两人身周皆已逐渐涌溢出一股无形气劲,使得两人身周地面上的枯草落叶,已然无风自动的缓缓朝四外飘飞。
此时站立四周观望的人,已然看出两人虽是静立未动,但是皆已各自提聚真气互斗。
心知甚有可能不知何时?
便将引起一场激烈拼战,因此俱都屏息注视不眨。
但是在众人的心中,皆认为司马玉虎年仅双旬出头,功力再高也难与“河洛斗魁”
杨天魁比拟,十之八九必败无疑,因此多是面含笑意的等着看他笑话,仅有少数几人为他耽心着。
时光恍如蜗步,不到一刻,倏见两人身上衣衫缓缓鼓胀,而两人之间竟然逐渐涌起一股旋风,将地面上的沙尘碎石,卷升成一股灰茫茫的气团朝两侧散飞。
尚不止此,只见两人之间的劲气愈来愈强劲,竟然开始出尖锐嘶啸声,相互挤绞四散的劲气,竟然使得站立“河洛斗魁”
杨天魁身后,约有两丈之距的“疾剑飞掌”
及“惊天指”
两人,身上的衣角已然开始飘抖得“啪啪”
作响,可见场中两人互门的真气是何等的强劲了。
在四周围观之人,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司马玉虎,功力竟然高达如此之境?
而且看他的面上神色依然如故,毫无勉强支撑的情况,似乎尚有保留并未曾施展出全力?
如此一来,使得原本为他耽心的人俱是又惊又喜,而原本等候看笑话的人,则是惊愕得难以置信!
但是不论是惊喜或惊愕的人,皆由心中涌生出一丝怀疑?
他年仅双旬左右,究竟是如何练达如此高的功力?
纵然他的师长乃是隐世的绝顶高人,可是内功真气并非一蹴可及,全凭习功者的上好天资,以及勤习不懈方能增进,并非仅有名师便能教导出如此高明的门徒,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