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眸内泛着笑意:“放心,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最多一个月就回来。”
白秀秀喉咙一动,还想说话,已被男人俯下头颈,堵住了红唇。
昏暗里,两人又跌进了离别前的柔情蜜意。
几个月的时光,白驹过隙,匆匆而逝。
白秀秀没有等来叶勉。
只等来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幸好薛家夫妻帮她一直隐瞒,没让外人现,不然怕是又多添些闲言碎语,对于她一个未婚女同志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薛家夫妻看着叶勉没出现,三番五次暗示白秀秀可以打掉孩子,会帮她安排合适的诊所。
白秀秀拒绝了。
直到肚子明显,没有再堕胎的可能了,薛家夫妻才明白,白秀秀是吃了衬托铁了心。
薛教授劝她去京城,上叶家直接找叶勉,问个明白,
白秀秀只说,叶勉既然答应过会来找自己,她便等他。
薛家夫妻见她倔强,不好多说什么了。
白秀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去京城找他。
可能是天生的自尊作祟。
她虽然出身一般,但是父亲白朴园就是个天生傲骨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回家乡行医,她也继承了父亲的这股倔强。
也可能是潜意识里害怕叶勉真的是个负心汉。
迟一点面对,就迟一天受伤害。
等了大半个月,她还是没等来叶勉,倒是薛教授忽然生了重病。
薛教授本就年龄大了,身体不太好,这次的病来势汹汹。
她再没功夫去想着叶勉的事,每天和薛太太进出医院照顾。
可惜,一个月后,薛教授还是辞世了。
薛太太伤心之余,不愿再一个人在江城独居,打算回老家颐养天年。
白秀秀拎着行李,走出薛家。
她在江城没工作了,应该回老家了,可她还是想在这里多等等叶勉。
她在薛家附近找了个招待所,用在薛家赚的工资,继续等了下去。
她不敢离开太远,生怕叶勉回来薛家找不到自己。
在招待所,她写信去京城。
那是京城叶家的地址,叶勉曾经告诉过她的。
太阳朝升暮落,就这样,等了一天又一天。
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明显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光越来越异样。
也是,这个年代,她一个年轻女人,挺着孕肚,长期住在招待所,肯定会惹人非议。
这期间,她又遇到了一些事一些人,比如无意救下了一个姓邢的老爷子,然后和邢家一家子有了交情。
邢老爷子的儿子邢泽勋是江城钢铁厂的厂长,看她一个怀着孕的女同志漂泊在异乡很可怜,对她格外照顾,总是邀请她来邢家吃饭。
邢家夫妻有个八岁左右的儿子,叫邢烈,生得浓眉大眼,英气非凡,小小年纪就有几分气势,平时不算太讲话,但每次看见她过来,都会主动来跟她说话。
每次她看着邢家一家三口温馨的场景,都会欣羡不已。
这样的场景,她想过无数次。
邢泽勋得知她未婚,试探过几次,想知道让她怀孕又对她不管不问的男人是谁,言下之意,想帮她出头。
她明白邢泽勋的好意,并没多说什么,次次都谢绝了。
这是她的命运,她不想让别人牵扯进来。
另外,她对叶勉还是残存着信任,她始终坚信,他不会骗自己。
连那个来自大景的翡翠无饰牌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留给了她,怎么会抛弃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