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澈忙了一天滴水未进,此时确实饿极了,也不顾形象了,拿着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林以棠趴在小木桌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一年多形影不离的陪伴,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最开始她每天住在这个院子里,到了深夜都会因为情绪失控而痛哭出声,整个人都被困在过去的痛苦里出不来。
沈言澈从来不会嫌她情绪总是低落,永远都在身边默默的守着她,跟他说医院发生的趣事,60岁的老大爷买了一顶彩色的假发,10岁的小女孩竟然喜欢看哲学。
听完这些千奇百怪的事情,林以棠也会跟她一起笑出声,心底的郁闷竟然真的渐渐消散了。
其实最初种的那批种子,在刚搬来一个月的时候碰上梅雨季的大暴雨,抢救不及时全被水淹死了。
看着泡发的芽苗,林以棠抱着膝盖愣在原地,猝不及防的流下了泪水。
沈言澈并没有说什么动听的话安慰她,而是一言不发的又找来了一批新种子,埋头重新种了起来。
很快新种子也发芽了,开出的花比以前更漂亮。
那时林以棠睡眠质量很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不管试了什么样的助眠方式都没用。
沈言澈的医院当时正好和中医结合教学,他听说荞麦干花枕头很有用,便小心翼翼的收集了平时被风吹落的花带回去洗净晒干。
第一个干花枕头完成那天,沈言澈小心翼翼地将枕头塞进她怀里:“听说你总失眠,试试这个。”
林以棠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套,薰衣草的香气混着沈言澈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竟让她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而这个单纯热烈的男人,不知不觉间也走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