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衣袂穿透阳光,霍景珩的马几乎擦着马车轱辘急刹。
碎石飞溅撞上红木车辕,清脆的声响惊得姜子芹攥紧了掌心。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霍勒沙,快走吧,阮娘还在等我们呢。”
霍勒沙余光瞥见车帘微动,立刻扬鞭催马。
任凭霍景珩在身后嘶喊,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却愈发急促。
霍景珩的白马始终咬着车辙,玄色身影固执地缀在马车旁,马蹄声与车轮声混作一团,震得姜子芹太阳穴突突直跳。
直到城楼缩成地平线上的黑影,她终于扯开车帘,眼中泛起薄怒。
“霍景珩,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是大胤的皇帝,这皇城你不要了吗!”
对面人猛地勒住缰绳,马匹人立而起,他通红的眼眶倒映着光:“要么我跟你走,要么你留下来。”
姜子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屏退左右,让霍景珩上了马车,决定和他谈谈。
“我们之间三年前就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一次说完,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回京……”
话音未落,湿热的唇就咬了上来。
姜子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推开面前的人。
“霍景珩你疯了吗!”
可再抬头,却对上那双猩红的眼,全身颤抖着,声音沙哑。
“阿芹别走好吗?三年前我和林玖儿成婚只是为了兄长,你别误会……”
说着说着,一个刚刚还挺拔的男人竟在她面前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