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姐,那我们回去了,若是若是你想要回来了随时回来,竹溪庄园永远是你的家。”
“嗯,好,谢谢你月禾妹妹!还有臭小子一定要对月禾好,要是敢欺负她,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对月儿好的。”
“这还差不多。”
最后她再次看着苏明远脸上平静的很“苏先生,保重!”
“嗯,保重!”
红姑站在院门口,目送韩牧野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村口的拐角处。她脸上的温柔笑意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们都走了。"徐怀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红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那里还残留着苏月禾拥抱时的温度。
"红袖"徐怀瑾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他太了解她了,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红姑终于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怀瑾,此番多谢你的帮助。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很好。"她顿了顿,声音轻却坚定,"祝福你以后幸福。我们不可能了,你走吧。"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入徐怀瑾的心脏。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却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十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她,好不容易重逢,却终究抵不过她看向那个叫苏明远的男人时眼中的复杂情愫。
"我明白了。"徐怀瑾苦笑一声,声音沙哑,"你还爱着他?"
红姑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手指轻轻抚过昨夜苏明远坐过的地方。那里早已冰凉,却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倔强老头的气息。
"不重要了。"红姑轻声说,"有些缘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徐怀瑾在她对面坐下。晨光中,他看清了红姑眼角细细的纹路——那是岁月和苦难留下的痕迹,却无损她的美丽。十年前扬州码头初遇时,她就是这般倔强又脆弱的模样,如今依然如此。
"是因为那个孩子吗?"徐怀瑾突然问,"小满是苏明远的?"
红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归于平静:"你,怎么可能?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在他心里只有自己的亡妻一人罢了"
"对不住,我不该。"徐怀瑾苦笑为自己这样的猜疑感到羞耻。
“无妨。”红姑的指尖微微抖。那是苏明远的玉佩,她离开玉兰县那晚,偷偷带走的,原想留个念想的。
徐怀瑾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终于明白了红姑为何会独自离开玉兰县,为何会对苏明远又爱又敬。
"所以你宁愿一个人在这里,收养一个孩子,再给他一个你已找到良配的假象"徐怀瑾说不下去了。
红姑抬起头,眼中已有了泪光:"怀瑾,你我之间早已结束。十年前你母亲说得对,我这样的下贱胚子,怎配进徐家的门?"
"不!"徐怀瑾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当年是我懦弱,没能保护好你。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我有能力"
"够了。"红姑抽回手,"我们都回不去了。你看"她指向自己的心口,"这里已经千疮百孔,装不下任何人了。"
徐怀瑾看着她决绝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赶我走,是想去找他?告诉他真相?"
红姑摇摇头,眼泪终于滑落:"不。他有他的路要走,我有我的小满要养。我们就这样吧。"
一阵沉默。远处传来村民赶羊的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
徐怀瑾缓缓站起身,解下腰间的长剑放在石桌上:"这是我徐家祖传的宝剑,留给你防身。"见红姑要拒绝,他坚持道,"就当是我给小满的见面礼。"
红姑看着那把熟悉的剑——十年前在扬州画舫上,他就是用这把剑与她的月琴相和。物是人非,令人唏嘘。
"多谢。"她最终收下了。
徐怀瑾转身走向屋内,收拾简单的行囊。他的动作很慢,似乎还在期待红姑会挽留。但直到他背上包袱走出院门,红姑都只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望着远处的山峦出神。
"红袖。"他在院门口停下,"若有一天你改变主意,或是遇到困难,就去扬州城东的徐府找我。我永远等你。"
红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徐怀瑾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深爱了十年的女子,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却也挺拔如松——他终于学会了成全,学会了放手。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红姑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她伏在石桌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泪水打湿了冰冷的石面。小满在屋内哭了起来,她才勉强止住眼泪,擦干脸去哄孩子。
小满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情绪,格外乖巧。红姑抱着她,轻声哼着摇篮曲。孩子很快又睡着了,红姑却舍不得放下,就这么一直抱着,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正午时分,红姑刚哄睡小满,忽然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警觉地抓起徐怀瑾留下的剑,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却看见苏明远站在院中,手里拎着一个包袱,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你"红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苏明远看起来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急赶回来的。他的目光在红姑手中的剑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到她红肿的眼睛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小子欺负你了?"
红姑慌忙放下剑,摇摇头:"您怎么回来了?月禾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苏明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有件事必须当面问你。"
红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小满,孩子被惊醒,不满地哼唧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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