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康宁把茶盏一放,怒了:“你真真是浪费这好茶!”
邵云安摸摸鼻子,很无辜:“我做茶就是为了挣钱,挣大钱。我要有那情怀,我都能去京师国子监当夫子了。”
“什么‘夫子’!那叫‘博士’!”
蒋康宁被邵云安那泼皮样气得不轻。
邵云安受教地点点头:“好好,博士,博士。”他当年也差点读了博士好吧。
接着,他却又无赖地一笑,问:“怎么样,大哥,小弟这茶不错吧?我敢说,我这茶绝对是咱大燕国的独一份。”
蒋康宁深吸一口气,压下被邵云安破坏的美景,说:“确实是独一份。”
他也喝过不少所谓的好茶,但与邵云安拿出的这龙井相比,再回想起来却有些难以入口了。
邵云安:“我手上制好的茶叶不多,‘物以稀为贵’,若能卖到京城,那绝对是最赚钱的。
这么好的东西,我如果主动去找‘一丈轩’,那我也太掉价了。
正好大哥您家兄在京城做买卖,这么最合适么。”
随后,邵云安又有些犹豫地说:“不是我自夸,这茶叶只要是商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价值。
我就担心,您罩得住您大哥吗?我不想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我没去找‘一丈轩’的另一个原因。钱要挣,小命也要顾好。”
蒋康宁问:“你这茶可给过别人?”
“没有。就我一家四口喝过,孩子们不会乱说。”
蒋康宁对邵云安的谨慎表示赞赏,说:
“家兄那边倒是无需担心。家兄虽说只有两个铺子,但有我的义父在京城帮衬。
我的义父,也是我的老师,乃两朝帝师翁老太师,现在是京师国子监的祭酒。”
“哇啊!”邵云安崇拜了,祭酒他知道,是国子监的校长,老大!
“大哥,您真人不露相啊!”
要不是王石井在,蒋康宁一定会给邵云安一个暴栗。
邵云安是真的惊叹,帝师兼皇家大学的校长是人家的义父兼老师,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来永修县做县令!
还好蒋康宁不知道邵云安在想什么,否则,绝对会立刻马上给他脑门来个重重一击。
蒋康宁谨慎地表示,义父一向身正清廉,他同时又是义父的学生,自要维护义父的声誉,岂能四处张扬。
“我不能因我的大意与狂妄,给人以诋毁义父的把柄。”
“明白明白,我和井哥会替大哥您保密的。”
邵云安正正表情:“大哥,我还有一个很挣钱的买卖。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茶叶拿给您品尝,不是要瞒着您,是因为那个买卖的时间还没到。
我本是打算和那个买卖一起拿给您的。”
“是什么?”
“酒。我用羊奶子果,也就是红酸果酿的酒。”
“果酒?”
“对,果酒。大哥您知道葡萄酒吗?紫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