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千真万确。”
师菡忍着笑,见喻阎渊话中有话的样子,不禁笑道:“你又在憋什么主意呢?”
她虽不能说百分百的把握住喻阎渊的心思,可也能八九不离十了。
普天之下,小王爷的心就那么点,一边放着黎明天下,另一边,就只放了她。
喻阎渊撑着下巴,凤眸直勾勾的看向师菡,低声道:“你喜欢就好,如此拿去送给商卿云,他就算不喜,送给你,你也是欢喜的。”
师菡:“…”
她是听错了么?
喻阎渊一向跟国子监诸夫子势同水火,怎么会想起来给小舅舅送礼物?从前小王爷带着家丁放恶犬大闹国子监的事情也不是没生过,国子监诸生每个月二十七天课业,他能去一次已是很给面子了。
平日里国子监的诸位夫子见了他也都是绕道走,如今商卿云走马上任国子监,喻阎渊这个混世魔王,居然想着给他送礼了?
师菡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可偏生喻阎渊死鸭子嘴硬,清了清嗓子,傲娇的瞥过头,耳根微红。
师菡忍着笑,故作遗憾道:“可是,小舅舅似乎滴酒不沾呢。”
“真的?”喻阎渊闻言,面上一喜,当即开心道:“如此,这最后一坛珍藏果子酒就就归你了。”
看他那模样,似乎还纠结了许久,此时师菡一说商卿云不喝酒,他立马眉飞色舞,仿佛连头丝头生动了起来。
师菡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正相谈甚欢,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掌柜的惊慌失措的阻拦声。
“哎哟,七殿下,小人怎敢骗您?今日当真没有空房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与那些乌合之众坐在大堂里用膳?”
掌柜的急忙道:“小人不敢,七殿下厚爱,小人不敢怠慢,只是今日着实是雅间已满,还请七殿下…”
“这里面的,是什么人?”
忽然,脚步声在雅间外停了下来。
夜斐然的声音,化成渣,师菡都认得!
她眼底讥讽之意一闪而过,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喻阎渊余光一瞥,忽的察觉师菡神色变化,于是扭头看向门外,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紧张道:“七殿下,这雅间里的客人都是小人的贵客,不如这样,七殿下还请随小人这边来,小人这酒楼的老板,有一间私用的雅间,平日里不招呼客人的,今日全当小人给殿下赔罪,请殿下移步,今日殿下的一应账目,都算在小人头上。”
“怎么,你怕我们给不起饭钱?”
夜斐然身旁的年轻公子幽幽开口,语气不善,眼神儿凶狠。
掌柜的也算是见过了各路京城贵人,是非善恶,他一眼便能看出,眼前这两位,七皇子虽然瞧着好说话,却是个心狠的,旁边这个,瞧着就不好说话,一看就是个心黑的。想到这儿,掌柜的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连忙摆手道:“殿下误会了,小人怎么敢…”
“不敢就滚开!”
夜斐然没了耐性,一掌推开掌柜的,推门便闯了进去。
屋内,喻阎渊面不改色,怀中正拥着一人,姿态惬意的品酒。
听闻动静,他连眼皮都不掀一下,冷嗤道:“小侄儿最近越没有规矩了,扰了本王的雅兴事小,失了皇室风度事大。”
夜斐然目光紧锁喻阎渊怀中那人,此时那人只留了个后脑勺出来,喻阎渊身披披风,将那人严严实实的裹在怀里,几乎看不出那人是谁。
只是,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夜斐然心中莫名的浮现一张脸,清冷高贵,傲气天成
想到这儿,夜斐然忽的沉下声音,眼睛死死地瞪着喻阎渊,一字一句道:“表叔当真好兴致,今日不知是谁家小姐有幸能得表叔青睐?”
闻言,喻阎渊总算是幽幽的转过头,懒懒的赏了夜斐然一记白眼,鄙夷道:“怎么,本王与何人亲近,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第77章关院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硝烟味弥漫开来。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喻阎渊的示意下,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屋内,仿佛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夜斐然身边的年轻公子,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模样,此时对上京城第一纨绔,竟是莫名的怂了。
哦,说起来,他年幼时,曾被小王爷当街吓尿过,因此至今阴影犹在。一当着小王爷的面儿,下边就莫名的产出一股屎尿感。
夜斐然额头青筋暴起,嘲讽的看了喻阎渊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方才我无意间瞥见表叔身边这人,容貌与国公府大小姐师菡有七分相似。因此心中好奇,莫非天底下,真有如此相像之人?表叔如此遮遮掩掩,莫不是心虚了?”
“呵!”喻阎渊一声冷笑,嘲讽的瞥了夜斐然一眼,鄙夷之情毫不掩饰道:“小侄儿眼瘸也不是头一遭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
夜斐然虽然贵为皇子,对喻阎渊虽然心中也诸多不满,可却从不敢撕破脸。毕竟景王府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喻阎渊此人颇会讨人欢喜,他父皇待他比亲儿子还好。
因此,夜斐然多数时候也只能阴阳怪气几句,却不敢多说什么。
可小王爷不一样,出言不逊乃小王爷的本性。
动手打人乃小王爷与人亲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