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哪呢,一放学就不见人了?”
“马上到家,准备聆听老妈的教诲呢,告诉其他人,今晚别再骚扰我。”
逆流咖啡店里,路麒麟压掉电话,透过玻璃看街道。
他的目标出现了——焦韫挽着邱月款款而来。
他自信焦韫会来,因为他同时也邀请了邱月。
他要改变粗鲁的策略,先建立软连接。
焦韫肯定得回去请假,邱月就不用。自理能力上,邱月早就出同龄人。
焦韫换了黛蓝长外套,头束成一把马尾,呈现出素淡的闲逸风格。
邱月内穿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罩着一件雪白的公主褂,特别显高贵。
她俩走在霓虹灯交映的街道上,熠熠生辉。
“真羡慕焦韫,老妈管的那么严。”
路麒麟逗邱月:“你属羊的吧,那么渴望被监管?”
“你懂啥,被严管是幸福,那是一种关注。哪像我,爹妈都忙着应酬,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呢。”
“路同学属于哪一类?渴望自由还是渴望港湾?”焦韫笑着问。
“自由和港湾矛盾吗?港湾内也一样可以自由啊。”
邱月笑:“路公子有女性化倾向哟。”
“可是,这恰恰说明路同学有温柔的一面。”焦韫更正。
“我是不是个电灯泡?”邱月听出了酸味。
三杯咖啡端来后,路麒麟问焦韫大测后的感觉,焦韫摇头:“感觉不太顺畅,失误多,估计清北班没戏了。”
“我希望你进,又不希望你进,这个问题是不是很矛盾?”路麒麟说着,要具体阐述,被焦韫叫停。
“我来分析吧,希望我进,是终于可以各自西东了;不希望我进,是怕我进步了。对吧?”
“胡搅蛮缠,歪理邪说。”路麒麟故作一脸的无奈。
“本意如此嘛。真希望我进,就不会有心理上的纠结啊。”
邱月抿嘴:“小情侣的场景再现,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啊。我干脆另找一张桌子吧!”
焦韫不置可否,却反问邱月:“你是嫉妒了吗?”
“好肉麻。”邱月浑身一哆嗦,抱着肩膀。
可能是邱月表演过头,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邱月只得转移话题,提到了万家仓。
“我就不明白,万家仓为啥投降那么快?前面还死犟,后面又主动请求帮助。”
焦韫问:“应该是路同学的功劳吧?”
路麒麟想揽功,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感觉是季划的思想工作到位了,那小子对我有成见,怨气挺大。”
“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对你的成见从哪里来的呢?”邱月问。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这份帅气,处处树敌。”路麒麟说着,还甩了一下脑袋。
“贫不贫,有我焦哥在,谁还敢说那个帅字。”
路麒麟对着焦韫一抱拳:“在下班门弄斧了。”
“你和季划的影响力都不可小觑,会改变万年历的命运。”
听焦韫这样说,路麒麟有些迷糊。
“你教会了他做人,季划又给他做人的机会,他的命运能不改变吗?”焦韫意味深长地望着路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