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刚一进学院,夫子们都指指戳戳,酷似乡野村妇的八卦样儿,碰到了都对着他笑笑,有的还说两句“风寒好了”。
没走多远就跟别人谈论“风流好了”。
他去教室上课,学生也似在轻蔑地笑他。
提问时学生也爱答不答的。
吃饭时也觉得厨师给他打的饭又少又馊。
张锦简直崩溃了。
以前也得过风寒啊,也没有这些反应啊?是不是同屋夫子传出去了?还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上了两天课,实在上不下去了,再上就要说错话讲错题了。
还没等山长找他,他就去找了山长,提出了辞职。
山长听他说的理由也挺充分,现在家里还有一个班在等着他呢,勉强挽留了一下就放他走了。
晚上,张锦背着他的铺盖卷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家了。
走到半路还在回头看自己的书院,自己十五岁考上童生,那时候英雄年少,是何等的风光啊,爹娘以他为傲,哥哥们干活身板都是硬的,山长亲自允诺他到书院半读半教,又是全家的自豪!
可是现在他怎么有脸回家啊!
他索性把铺盖卷放在田埂上,自己坐在上面,看着这条路。
这条路他走了多少年?好像从记事开始就从这路上走,开始是接送爹爹,后来是自己,拿着集全家之力积攒的银子奔波在这条路上,想赌个好前程的,结果却输的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功不成名不就,恋人也跑了婚姻也耽误了。身体不壮实农活也干不成。
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张锦这时极度自卑、自虐!
到了后半夜,天上零星地滴起了几滴雨。
张锦也不再天愁地惨,悲天悯人,背起铺盖卷回家。
敲门的时候,大虎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了几声方知是张锦回来了。
“三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大虎疑惑地小心翼翼问道。
张锦装着很大气不在乎地回答:“突然不想干了就回来了。”
肯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但是主子家的事还是少打听。接过铺盖卷送到张锦的屋里。
第二天,天上由小到大地下起了雨,村民们都高兴地走出家门,冒雨嬉戏着。
有的仰脸喝着雨水,有的东跑西跑着疯癫,有的甚至跪在泥地上朝天磕头。年少的在雨中蹦跳,年老的看着雨水笑嘻嘻,一片热闹欢庆。
韩玉兰也很高兴,来到这里还没下过雨呢,听人说大旱就有大涝,不过,自己也不是气象专家,平时也不专注天气预报。
说到旱,张沟村也没有到吃水都缺的地步,反正地势有点低,沟中一平原嘛。
但是涝起来就有点危险,若山上的大池溃崩了,那水会顺沟而下,会把村庄一抹而去的。
她找到村长,把她的担忧给说出来,村长思忖半天,然后咂咂嘴说:“你说的在理儿,不过大家现在正在高兴呢,不想扫他们的兴,明天再说吧!”
韩玉兰默默地拿着雨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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