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几个女人都过来了,韩玉兰便重申了一下她们的分工。
小翠就和两媳妇一块做起了饭。
吃完饭韩玉兰派李清安照顾两个病人。专一倒了两盆灵泉水,让他用这水给“大虎”煎药,她又把这水端给了两人。
上床睡觉时,她明明困极了,但想到张锦的事情,他的奇遇、他的感动、他的恋爱脑、他的执念、他的不识事务、他的不通透,头都想疼了,也想不出个解决的所以然。
最后不知不觉,混混沌沌地不知道了。
天亮后,她起来先到张锦屋里看一下,这孩子还在睡觉,身子绻缩成了一只虾,她一阵心疼和心酸。
深感自己知识缺乏,无能为力,要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就不迎刃而解了吗?
她一生最佩服的就是真正的心理咨询师,能看透人的心理需求,从而对症下“语”。
前世在电视上看到在世界级的体育比赛上,当一个举重运动员已气竭力尽时,心理老师上去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他“嗷”的一下子举起来了,获得了观众的一片赞叹!
她当时就羡慕佩服得站了起来,能指挥他人常挥的人让她由衷地敬佩!
可是现在自己却无能为力,无奈之余又抱怨起张锦自己心里不够强大,没两个哥哥省事,既而又怀疑起读书让人胡思乱想,是不快乐的根源,甚至质疑起自已极力主张办私塾的初衷了。
她自嘲失笑地摇摇头洗漱去了。
明天做工的人都要来了,食宿得提前准备好,食宿的地方在学堂和工厂之间,五间,厨房和吃饭的地方是两间,住宿学子一间,工人两间,都是上下床铺。家具厂师傅想得很周到,做得也很精细。
做饭的家伙什儿是原先他们家老的,只用再买个特大锅了,领着几个女同胞仔细地看了一遍,查漏记缺,然后就带着周向琴坐着李清安驾驶的骡车去了镇上。
尽管镇上的铁器粗笨价格又高,韩玉兰也不想费事了,直接五两银子买了店里最大的锅,其它的零里八碎又买了点,又到集市上买了肉蛋蔬菜就回去了。
考虑到东边有点开阔,也得有人瞅着点,就找张铃张锋商量东边再盖两间供李清安一家住,起码东院的安全有保障。
……
晚上狂风大作,人们期盼已久的雨还是没下来,大有刮到紫云寺上的可能。
大家纷纷走出家里,祈祷老天爷快点下雨,有的人大声地呼号,有的人小声祷告,有的人则跪在地上嗑起了头,甚至有的人癫狂地奔走相告,“下雨了,下雨了!”。
多少天没见过雨了,尽管张沟村的沟里有水,但两边地里的庄稼需要啊。
可是,天上的风刮着刮着就往东边跑了,西边又微微露出些许白云。
大伙儿又失望地低下了头,有的人还号哭起来。
韩玉兰家也不例外,大家的心情忽高忽低的不平静。
但最不平静的要属张锦了。
尽管大哥给他请了假,说他因家忙又得了风寒,这两天在家不能出门。
但他很想去镇上看看周以柔,柔儿又一次遭到家暴挨了打,说她相公生意一不如意就打她,投进他的怀里嘤嘤啜泣。
正当他安慰哄劝时,她弟弟和相公跑过来。
他想走,而她却紧紧拽着他,嘴里哭着说:“我怕,锦儿哥哥,救救我,救……”
他心软了,不再走,和她一起面对,指着人家相公怒道:“你这狗东西,养不起媳妇就不要养,整天家暴打骂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