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接到“指示”,就去垒沟渠进行灌水。
村民们这时候也没事,一传十地都来玩了。
这些人围在田埂上像看外星人一样,不晓得这是干什么的。
一听说他们要种大米样的水稻,都觉得异想天开,纷纷笑话讥讽他们。
“咱们这里自古就没有种这些东西的,这不是白扔大米吗?”
“人家现在有钱,不翻腾翻腾,鼓捣鼓捣谁会知道呢!”
“看看,行的话,咱明年也种。”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奶奶说,不要被他们的话所左右,自己试验自己的。”听到他们的话,子浩喃喃着,其实也是给爹爹和二叔鼓气的。
他们干完活儿在人们的笑声中回到了家,张铃心里也犯嘀咕,土地那么虚,给水一灌,人进去不就陷进去了,怎么种啊!回家后把这种忧虑告诉了他娘。
韩玉兰也不知所以,停停再灌一遍,底下是不是就瓷实了?她摸摸头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说:“停个四五天再灌一遍。”到那个时候她育的苗也出四五个叶子了,完全可以移栽。
安排完那四亩薄田,开始拾掇她的荒地了。
她又来到村长家,其实这事她自己也可以办的,只是想把好事送给村长。
拎着一只野鸡,递给正纳鞋底的村长儿媳妇,说:村长,不好意思,又找你来帮忙了。”
村长儿媳妇掂着野鸡看着公公为难道:“爹,你看这。”
“收下吧,铃儿娘老是可路数,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嘴上怪着心里美滋滋的,“啥忙,只要我能帮上,说吧。”
“现在不是农闲时候吗,许多人这个时候都准备去镇上县上找零工了,我想我的荒地不如让咱村里没事的人去干,也不用去那么远了。”
“工钱按镇上的工钱,一天二十五文,一天一结,不管饭。天也热了,早上早点去,早点下工;下午晚点去晚点下工,中间我熬点绿豆茶,你看行吗,”
“您说话有威力,所以就来找您了,找一些踏实肯干的,那些偷奸耍滑的不要。”
韩玉兰看着村长说完,村长嗑嗑烟杆子高兴地说:“这好啊,你也为咱村的闲散人员找了个出路,我还得代表村里人谢谢你里,咱村多少年不遇的这等好事。”
韩玉兰戴着感激的表情说:“您也去啊,您是督工,就看看,转转,监督监督,和子浩一块工钱,您也有工钱,三十文,行吧?”
“唉,我就不要了,自己人就去看看。”
“那可不行,说定了啊,明天开始,说定了啊,对了,让他们各自拿工具。”
说完,坐都没坐,和刚从厨房出来的村长儿媳妇打声招呼就走了。
其实关于找人干活,昨天吃饭时张铃笑眯眯地提议:让孩子们说那块地里埋的有金银,是过去两国交战时军人的鼓励费,后来他们牺牲了东西就留在这了。放心不到两天地都给咱翻个遍。也不再出钱找人翻了。
好,动脑子了。她当时说,不过一旦他们知道真相,我们就没法在村里立脚了,还是出点钱吧。而且还得多出,还得让村长代劳。知道为什么吗?
孩子们都点了点头。
……
下午老三张锦就要休沐了。
张锦在书院也有点烦躁,现在手头有点钱了,但不能出来社交找关系,院内有严明的纪律,无数双眼睛盯着。
院外时不时的有大户人家在门口转悠,目的大家都清楚,不是榜下捉婿,而是书院门口捉婿。
那些寒门学子,大龄剩男,颜高夫子可是潜力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