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熟练多了,用的时间也短。到家里一看孩子们还没回来,给儿媳妇交代一声,把野鸡野兔放进昨天老二临时编的笼子里,又把各自背篓里的“地曲卷儿”放进木桶,拎着到河边去洗。
今天捡得快,草屑比较多,就离洗衣的地方稍远一点。
有洗衣的妇人看见了,撇撇嘴说:“婶子离那么远洗啊,这是赚钱了,怕我们沾光啊……呵呵,我开玩笑的。”
这头一开,妇人们便开始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有人趁机大声地询问,在哪里捡的?到哪里去卖?多少钱一斤?
这些问题韩玉兰在家里和孩子们都统一了口径,所以就一一的回答。
有两个小媳妇儿就动起了心思,嘀嘀咕咕的,然后端起木盆说我们洗好了,先走了。
回家后让全家人都去捡‘地曲卷儿’,在家冲洗后就去了镇上。
“哪怕是五文一斤,我们也能挣钱。”她们打算就是卖便宜点。
“就是,不行的话,我们也到酒楼看看。”另一个信心满满。
“再不行的话,我们拿回来自己吃。”
两人好像现了宝山,哈哈大笑。
……
“奶奶,奶奶,秀芝婶儿和巧婶儿在村里的路上骂你呢。我说‘不准骂我奶奶’,她们还瞪我。”
吃过饭,韩玉兰正在厨房煮“地曲卷儿”,就听到子秋哭着回来说。
“他们为什么骂我呀?”
“他说你骗她们,她们到镇上卖‘地曲卷儿’,没人要,别人还说她们想钱想疯了。”子秋委曲的小嘴叭叭的。
“哦,这些人真是的,不知好歹!别哭了,她们不对,再哭我的小秋就成了小花猫了,走,和奶奶一块儿看看去。”
出得门来,迎面看到两个气呼呼的小媳妇。
“韩……张大娘,你说镇上收‘地曲卷儿’,怎么哪里都不要,酒楼更是不要,你莫不是骗我们的?”一个说。
“就是,人家还说我们拿着狗屎去侮辱他们,把我们撵出来,可丢人了。”另一个接着说。
韩玉兰真想说,活该,就这种心机。
但毕竟是长辈,人家也没直接指着脸骂她,就和颜悦色地说:“镇上只有一家酒楼要,也只要我一家的,不信你们到‘鑫福来酒楼’问问。
我一个老婆子了,你们也别想歪。
那是我送的‘地曲卷儿’好,厨师做的好。不是哪个饭店都能做出的。”
“那以后你给我们卖,我们出帮忙费行不行?”叫秀芝的那个媳妇脑子转得特别快。
“我昨天回来时就给大家说了,酒楼怕收的太杂,吃着不干净,砸了牌子。”
“那我们卖给你,行吧?”巧儿也想到了这招儿。
“行啊,我收。不用洗,捡回来直接到我这里卖,八文一斤,只要大的、厚的,剩下的拿回去自己吃。”
两个人马上喜形于色,激动地就要拉韩玉兰的手,“太好了,大娘,我们以后就送到你这儿。”
比自己到镇上卖的价格还高,能不兴奋吗!
此时,周围围了许多村民,闻言都高兴地回家背背篓去了。
不出钱的广而告之,完美!
韩玉兰想了想把收卖“地曲卷儿”的事交给老大,自己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还是放手让孩子们干吧。
他喊来老大,郑重地交代老大,“此事以后你负责。”
张铃本就是个不爱干重活的,这会儿一听高兴地应下,求之不得呢。
于是,他们下午去卖“地曲卷儿”和猎物后,就买了两杆秤,可多人称;又买了些糖果,鼓励孩子们;买了些肉和红糖,给家人增加营养。
韩玉兰还在愁“地曲卷儿”多了,酒楼吃不下,掌柜的说,多多益善,东家在外县还有几家酒楼哩。
“这可真是喜事啊,我们村里的人都能吃上饱饭了。谢谢你啊,掌柜的。”韩玉兰想到要收村人的“地曲卷儿”,村民们也有钱赚了,手里就会活泛点,顿时觉得自己也挺善良、挺伟大的。
“不谢,不谢,那是你的东西好,又会做菜。”掌柜的真心喜欢她做的菜。
又做了件正能量的事,我的空间是不是有很大的变化?韩玉兰很遗憾昨天晚上没进空间看一看,她现在有点迫不及待了。
一直宠溺娇惯着的老大,好吃懒做心眼多,又眼高手低装清高。和她来过两次,也放低了身价,明白了自己的斤两,能和外人说上几句话,能帮着家人出力流汗了,她心甚慰。还得继续锻炼他,想着孩子们的教育,她不禁叹了一声:任重道远啊!
跟儿子商量好,回到家就让张铃给村长说。不是说找不到人,而是愿意的人太多了,这好人就让村长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