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
他的徐若汐,穿着只值三百块的婚纱,死在了没有新郎的婚礼现场。
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知道,她去哪个医院了吗?”
老板奇怪地“嘿”了一声。
“你是她老公还是我是?我哪知道,反正把婚纱的钱结了,快点!”
祁砚从皮包夹里掏出一沓现金,也不数那是多少钱,全数塞在了老板的手里。
“喂,多……”
“没多,”祁砚魂不守舍地说,“她的婚纱,不能只值三百。”
老板看多了怪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下山了。
祁砚不认为徐若汐会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就像她那么多次假死吓唬他一样,只要自己走到她身边,她就一定会扮着鬼脸起来吓唬他。
生龙活虎、古灵精怪,这才是他的徐若汐。
祁砚却始终提不起神,他拿出手机让人去查监控找徐若汐被哪家医院带走,一时不察,手中的头纱被风吹走。
漫天狂风却只是温柔地卷着头纱,在空中轻轻慢慢地飞扬着,鲜血的红与布料的白,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拥有着更深的预感,祁砚知道,或许他的徐若汐就像这飞落在山从中的头纱,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