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顾文瑾眼眸微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楚淮之拱手行礼,微微带着笑意:“草民是心月的未婚夫君,楚淮之。”
顾文瑾脸色骤然一沉,极力保持着冷静。
“我来找她为我作一幅画,她人何在?”
“她去灾区帮忙救治伤民了,大人如今想找她求画只怕不易。”
“为何?”
听着楚淮之话里话外对江心月的亲昵了解,令顾文瑾心头莫名感到一丝不爽。
“从前她为生计给人作画,有钱就可买,但如今她只给有缘之人作画,千金难买。”
顾文瑾却并不退缩,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我只为看一眼她的画,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楚淮之看着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又想起了江心月那幅倾注心血的画,不禁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这几日他思索了无数遍,哪怕再不愿意承认,他也能隐约感觉到现在的这个江心月,恐怕已经不是本人。
纵使疯病痊愈,又怎会和从前十几年的行为习惯截然不同!
顾文瑾的态度也渐渐佐证了他心底的猜测,二人之间,怕是曾有过难以割舍地关系。
思及此处,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酸楚,看向顾文瑾语意肯定道。
“大人来找的,只怕不是心月,而是另有其人。”
顾文瑾眉锋一挑,定定地看向楚淮之,内心纠葛半晌,最终艰涩开口。
“我要找的人,名叫张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