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住他的脖子,直起些身,亲上他黑亮的眸子,又亲亲他烧红的耳根。
冯远山在她主动贴近的那刻,额头上青筋暴起,他
摁紧她忽地力,捣浆伐挞,开疆拓土,沈云舒在他凶悍骁勇的强攻下,压在嗓子里的哼声根本遏不住,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咬破,冯远山唇俯下,撬开她颤栗的齿关,让她诚实面对自己。
沈云舒在昏昏沉沉中听清自己的声音,浑身如过电般,直接缴械投降,交付得彻底。
冯远山将她抱离洇水的床单,抵在她耳边哑声道,“看来我伺候得还可以,小猫都尿--”
沈云舒紧紧捂住他的嘴,手还哆嗦个不停。
冯远山黑眸含笑,亲亲她的手心,又亲亲她指尖的汗珠。
沈云舒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她想让他出去,又想让他关灯,还想让他把床单给换掉,好将证据给消灭,可哪一句她都说不出口,她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她伸手要扯被子,还没动一下,就又触了什么,她呼吸一紧,抬头颤颤看他。
冯远山抚开她脸颊边沾着的湿,“不是说要让我记今晚一辈子?”
沈云舒已从酒醉中清醒,早就后悔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小声道,“刚才还不够吗?”
冯远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还远远不够。
洞房花烛夜,天不亮,这一夜就不算结束。
沈云舒在昏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照他今晚这个折腾劲儿,明天得给他好好补补才行,不然又要手脚虚,没走两步路就冒上冷汗了。
冯远山还不知道在他怀里昏睡过去的人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一夜未睡,还要早起送向珩和江北他们,却不见任何疲乏,神采反倒愈英拔。
面对陈维舟左一句右一句的调侃也不生恼,大有无论陈维舟今天说出什么来,他都能全盘接受的架势,搞得陈维舟既兴奋又有些担心,生怕他今天蹦跶过了头,冯老大等过后再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凌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让他大可放心,“你知道人身心都得到餍后会想要干什么?”
陈维舟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心餍足”这个词上,还以为凌川的蔫坏劲儿上来了,也想老虎头上拔毛,打趣冯老大几句,他眼里压着坏笑,顺着凌川的话问,“想要干什么?”
凌川回,“看戏。”
陈维舟没反应过来,“怎么个说头?”
凌川道,“你现在就是那戏台上耍戏的猴儿,小嫂子不在,冯老大闲得无聊,拿你当个逗乐解闷的打打时间,你上蹿下跳地越热闹,他看得越高兴,所以不会跟你秋后算账。”
陈维舟没想到被凌川给摆了一道,气得要跳脚。
被冯远山抱着的小知言赶紧凑过身去,摸摸他的脸,安慰道,“小猴子很可爱呀,我最喜欢小猴子了,维舟叔叔比小猴子还要可爱好多。”
陈维舟当下转怒为乐,从冯远山怀里抱过小知言,逗弄他,“这么说小知言在所有叔叔里面最喜欢维舟叔叔?”
小知言想了想,“在所有姓陈的叔叔里,我最最喜欢维舟叔叔。”
陈维舟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谁还管那些前提条件,他至少占了一个最最喜欢。
凌川看着被哄得跟二傻子一样的陈维舟,忍不住笑,“这小鬼头年纪不大,倒是会哄人。”
冯远山语气有爱屋及乌的宠溺,“随了他小姑。”
他又想起什么,看向凌川,“你外公还收学生吗?”
凌川回,“这两年没再收过了,怎么,是有谁想拜师吗?”
冯远山扬下巴点点小知言,“他还算喜欢围棋,我想让老爷子给看看。”
凌川笑,“行啊,等我回去问问老爷子,他这阵子也是闲得无聊,不过你也要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你结婚的事儿没事先跟他说,他还正生你的气。”
冯远山道,“柜子里有两瓶酒你不是喜欢,走的时候带上,算是给老爷子赔罪。”
凌川挑眉,既然冯老大这么舍得下本钱,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敲竹杠的机会,“总不能只给老爷子赔罪,我这个中间人没谢礼?”
冯远山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你能把事儿办成,柜子里的酒随你挑。”
凌川乐坏了,一口应下这事儿包在他身上。
左右不过是几瓶酒,依照她那个凡事儿都要对他认真道谢的性子,要是小知言真能拜上邱老为师,她还不定能想出什么谢礼来谢他,他虽不喜欢她对他道谢,倒是对她每次的谢礼十分期待,她总能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沈云舒一觉睡到午后才慢慢转醒,她一动,扯到腰间的酸,闷哼从嘴里溢出,屋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来。
两人视线对上,沈云舒压下脑子里浮出的昨晚那些画面,面上还算镇定,“小知言呢?”
冯远山坐到床头,掌心隔着被子揉按上她的腰,“陈维舟他们想去水库玩儿,松寒带着他一块儿去了,他们几个也就看着没个正经,办事儿还算靠谱,小知言跟着他们你不用担心。”
沈云舒窝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想动,懒懒回道,“我知道的。”
冯远山俯身吻她的唇角,“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沈云舒摇头,她一点都不饿,“姥姥呢?”
“在睡午觉。”
那她就不着急起了,沈云舒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沉下来,她又想起什么,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摸他的手心,又摸摸他的手背,好像比平时多少还是要凉一些,她勉强睁开些眼看他,“你今天会忙吗?”
冯远山又亲她的眼睛,“不忙,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沈云舒把他的手拉进被窝里,嗓音软糯,“那你抱着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还是困得不行。”
这样的请求怎么会让人舍得说不好。
冯远山侧身躺到床上,将她抱到怀里,沈云舒把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又在他肩上窝了个舒服的位置,手环上他的腰,很快又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屋外北风呼啸,怀中温玉软香,大概没有比这再让人心安的岁月静好,冯远山给她掩好被角,又抱紧她,慢慢和她进到同一个梦里。
小知言觉得今天好奇怪,他从来没见小姑和小姑父在白天的时候睡过懒觉,他跟着小顾叔去水库前,小姑在睡觉,他和小顾叔他们从水库回来了,小姑醒了,可小姑父又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