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总堂那边已经人齐了。”乌鸦说道。
很快,两人就带着一帮马仔来到总堂。一进去,大厅烟雾缭绕,骆驼和白头翁,还有东星五虎全齐了。
像大咪和可乐这些话事人也在。
“哇,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鬼琛么?原来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死在重案组呢。”狄琛才到,桌上一长相凶狠的男子就阴阳怪气道。
狄琛看了他一眼,笑道:“丧狗,看来你的手指已经接上去了。”
“能打飞机了,说话就是不一样。”
丧狗浑身一颤,下意识看着抱着纱布的右手,线还没拆呢。
笑面虎抽着烟,一脸怒气:“呐,今天各位叔父都在,除了分红之外,就是要好好谈论这件事。”
“鬼琛这个扑街仔,就是因为一些小事,剁了我亲弟手指头。”
“老顶,伤害同门,理应执行家法三刀六洞,没毛病吧?”
坐在首位的骆驼看了眼左边的白头翁,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三刀六洞,是应该的。”
“既然老顶都这么说了,那就开始吧。”笑面虎阴狠道。
“本叔要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
白头翁只是呵呵一笑,没说话。
丧狗已经拿出把刀站起身,然而狄琛站在面前,只是不疾不徐的点燃根烟,轻蔑的吐出口气。
“扑街仔,还这么嚣张?”
“三刀六洞啊!”丧狗狞笑一声,直接挥刀劈向头顶。
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残。
乌鸦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也没阻拦,神色玩味。
下一刻,“轰”的声炸响,一道人影直接飞了出去。
整个人砸在墙上,滑了下去,捂住腹部,面容扭成一团。
丧狗跪在地上疼的打滚惨叫。
“鬼琛,你想造反吗?”笑面虎大吃一惊,看的青筋暴起。
狄琛抖了抖腿,这才道:“首先,我剁丧狗手指,可不是无缘无故。”
“他在我夜总会白吃白喝,还白嫖,这就是原因。”
“可这也不是你剁我弟弟手指的理由。”笑面虎一脸狰狞。
“是么?”狄琛嗤笑道。
又转头看向白头翁:
“本叔,你是二路元帅,也是东星揸数佬,应该很清楚惦记偷盗兄弟财务者,是什么惩罚吧?”
“当然清楚。”
直到这会,白头翁才缓缓开口:
“洪门第五誓,私教私授,以及贪人钱财,死在万刀之下。”
“洪门第八誓,如有捏造兄弟歪伦,或谋害香主,行刺杀人者,死在万刀之下。”
“洪门第十誓,如有私自侵吞兄弟钱财杂物,或托带不交者,死在万刀之下。”
“洪门二三誓,不得捏造是非,或增减言语,离间兄弟,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洪门三一誓……”
“就刚才丧狗私自动手执刑,夜总会消费不给钱属于私自盗取财务,还有随意捏造是非……林林总总,他一共犯了洪门十一誓约。”
“每一誓,都是死于万刀之下。”白头翁笑吟吟的看着骆驼:
“欠十几万刀,直接成凌迟了。”
“阿骆,如果真要执行家法,恐怕把丧狗剁碎了,那都不够用啊。”
“要不你费点心,把他全家拉来?”
“什么?”
笑面虎头皮瞬间就炸了。
不光是笑面虎,连带着骆驼和所有人都听傻了,一脸震惊。
也难怪白头翁开头没阻拦,原来是在这等着反将一军——这是要把骆驼一脉的嫡系杀干杀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