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她和前世一般,也收到了傅淮序派人送来的贺礼。
算起来,自那夜后,傅淮序再未主动与林岁安见面。
初时郑雪衣还疑惑问过几回:“怎么好久不见淮序来找你?上回他不是还说要带你去教习一番?”
都被林岁安以“皇叔作为镇北王,自然是政务繁忙。”糊弄过去了。
只是时日久了,郑雪衣不再问询,林岁安自己却心底犯嘀咕。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果真只是随口一提,不当回事吗?
末了她又唾弃自己竟然还这般记吃不记打。
当真是怕傅淮序来找她,又怕傅淮序不来找她。
晚上回到房中,林岁安盯着傅淮序送的贺礼踌躇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这个有些精致小巧的礼盒。
一支羊脂白玉玉兰簪静静地躺在盒中布帛之上。
玉质触手温润,还是难得一见的天然暖玉。
和前世傅淮序送她的及笄贺礼一模一样。
布帛之下还有一张信笺,正是傅淮序的字迹:
“许卿之诺,自当践之。上元雅间,期卿赴约。”
林岁安一手捏着白玉簪,一手拿着信笺,心中突然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时过境迁,她现在对傅淮序的愤懑不满早已不如初初重生那两年浓烈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