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之上的赵静,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仿佛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了一般。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但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明亮,透露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睿智。
赵静暗自叹息道:“这世界真是太过贫瘠了,灵气稀薄得让人难以置信,想要取出一个蛊虫,居然都需要如此原始的手段。唉,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修炼,难道我的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吗?”
就在这时,帷帘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轻轻扶开,苍梧国主携一老妇走了进来。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床上的赵静,柔声问道:“静儿,感觉怎么样了?”
赵静转过头,看着父亲那慈祥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答道:“嗯,好多了,父亲。”
听到女儿的回答,苍梧国主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就在他身旁的老妇人,也就是赵静的母亲,却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赵静,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静儿啊,我的宝贝女儿,你可把娘吓坏了!”老妇人一边哭泣,一边抚摸着赵静的头,仿佛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不见。
赵静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她知道母亲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如此失态。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安慰道:“母亲,我真的没事了,您别再哭了。”
然而,母亲的哭泣并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赵静的心中也有些酸楚,她知道母亲对自己的爱有多深。
坐在床边的苍梧国主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是滋味。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对赵静说:“静儿,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爹说。”
赵静点了点头,看着父亲和母亲,心中感慨万千。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原主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与她自己的记忆渐渐重合。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对眼前的父母产生了一种非常浓厚的亲情感。
赵静上辈子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母之爱的她,内心深处其实已经默认了原主的父母。
“母后,您别伤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啦!”赵静急忙安慰着自己的母后,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苍梧国主看着女儿如此懂事,心中倍感欣慰,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桑师向苍梧国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苍梧国主心领神会,缓缓起身,走出了屋院。一到外面,她的脸上立刻轻松了许多,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一扫而空。
“桑师,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啊!”苍梧国主感激地对桑师说道。
“嗯,这倒不必言谢,对于我们这些巫师来说,下蛊解毒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桑师摆了摆手,一脸自信地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那个下毒之人找出来,不然的话,始终是个隐患啊。”
苍梧国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一定要将此人绳之以法,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桑师沉思片刻,接着说:“依我之见,那些最不希望三公主存活于世的人,嫌疑最大。”
“希望我儿死,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啊。”苍梧国国主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问道。
桑师见状,连忙解释道:“陛下,这其中的内情确实颇为复杂。据微臣所知,其他二位公主的生母皆已离世,而现任王后正是三公主的生母。不仅如此,王后的故乡乃是南蛮的河国,而现任河王至今尚无子嗣。”
苍梧国主闻言,脸色愈阴沉,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桑师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桑师继续说道:“陛下,微臣的意思是,此次事件极有可能是河国人所为。毕竟,河国的继承之法与中原大不相同。在河国,血脉相近者才有资格继承皇位,而且他们还是母系国家,向来都是由女王掌权。如此一来,三公主的存在对于河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苍梧国主的脸色愈难看,他冷哼一声道:“哼,这些腌臜之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然而,还未等桑师答话,苍梧国主便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沉声道:“好了,关于河国的事情,本王已经心中有数了。还是先说说南越那边的情况吧。”
东都王庭,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一只苍鹰振翅翱翔,划破长空。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刮过,带来阵阵刺骨的冷空气。曾经繁荣热闹的王庭,如今已显得有些荒凉,帐篷和帷帐的数量明显减少,许多人随着义渠河南下劫掠,只留下了大量的牛羊和老弱病残。
这些留守的人们,每天都怀着期待的心情,盼望着他们的王能够带回大量的中原粮食和生活用品。毕竟,寒冬和降雪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一场严峻的考验。稀缺的资源使得他们无法避免饥寒交迫的困境,而牛羊没有足够的草料供给,也成为了他们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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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江,一个普通的牧民,年纪尚小,却也被迫留在了王庭。这一天,他和几个小伙伴一同被命令去收集柴火。因为留守将军府的大将军客赤率,家中需要柴火来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客赤率,作为义渠河最为信任的将领,被委以重任,担任留守将军,专门负责管理王都的日常运营。他的责任重大,不仅要确保王庭的安全,还要照顾好留守的牧民。
然而,尽管这份工作看似责任重大,但对于客赤率来说,这显然就是一个轻松的差事。毕竟,前方的部落们正跟随义渠河一同去抢夺粮食和地盘,而他却只能与自己的部众一起守护着这片荒凉的王庭。这种情况让他感到非常懈怠,甚至连日常的巡逻工作都懒得去理会。
不仅如此,他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留守在将军府里办公,而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帷帐里,开始杀猪宰羊,享受着温暖的炉火。至于那些消耗的柴火,自然就落到了阿拜江这些普通牧民的身上。
对于伺候贵族这件事,有些人可能会趋之若鹜,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也有一些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是一种屈辱。而阿拜江显然属于后者,他对这种安排感到十分不满。
因此,当他们去寻找柴火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积极性。其中一些柴火,明显是潮湿且不耐烧的木头,这无疑会给他们的工作带来更多的困难。
“哼,还是部落领好啊!”阿拜江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瞧瞧,这太阳都还没出来呢,我们就得出来找木材。再看看那些部落领们,现在恐怕还在女人的肚子上躺着呢!”
“唉,阿拜江,你可别乱说话啊!要是让长老们听到了,你的舌头恐怕就保不住啦!”有人赶紧出言提醒道。
阿拜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嘟囔着说:“我不过就是抱怨几句而已,有那么严重吗?真是的,赶紧找吧,找完了好回去烤火呢!”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突然有人指着前方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众人闻言,纷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传来阵阵轰隆之声,显然是有大批人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阿拜江的视力向来不错,他借着微弱的月色,定睛往前一看,顿时惊得他浑身一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失声尖叫道:“啊啊啊,是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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