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都是面如惊色,博常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当机立断,对着众人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组织人手抵抗!难道我们要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坐以待毙吗?”
客赤率被博常的吼声惊醒,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连忙在随从的簇拥下,飞身跃上一匹战马。手中紧握着大刀,对着那些四散逃窜的牧民,扯开嗓子吼道:“都别跑了!秦军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何须惧怕他们!都给我回来,随我一同杀敌!”
“杀敌杀敌!”一旁的护卫们也齐声应和,声音震耳欲聋。他们纷纷催动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紧紧跟随在客赤率身后,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气势磅礴。
与此同时,在东都王庭的中心地带,大批秦军如狂风过境般疾驰而过。秦军战马所过之地遇人便砍,见人就杀,毫不留情。秦人与西戎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如今狭路相逢,自然是一场血腥残酷的屠杀。
秦军们训练有素,他们以小队为单位,相互配合,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些跑得快的牧民,被秦军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地身亡;而那些跑得慢的,则被秦军的马刀无情地砍杀,瞬间血溅当场。
王铁眼神锐利,如鹰隼一般,他手中的弓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只见他迅拉弓,一箭射出,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一个老牧民的胸口。那老牧民甚至来不及出一声惨叫,便颓然倒地。
紧接着,王铁毫不犹豫地反手又是一箭,这一箭如同死神的镰刀,直直地飞向一个正欲反抗的西戎青年。那青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但已经太迟了。利箭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王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哼,都给我听着,不要留情!想想我们大秦的边关子民,前些年还被他们屠戮呢!今天,就是报仇的好日子!”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军士的耳边炸响。其中一个军士被激起了满腔的怒火,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对,杀个痛快,报父老乡亲之仇!”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彻云霄。客赤率领着他的随从部众如狂风般从远方疾驰而来。客赤的心中在滴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众被秦军追杀,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这些牧民可是他的本钱,是他在草原上立足的根本。如今,他们却被秦军如此残杀,这让他如何能忍?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呀,啊啊啊,秦狗休得猖狂!”他的吼声在草原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恨。
“哼,找死!”只闻一声怒喝,一员秦将如疾风般拍马而来,手中长枪直刺客赤率。然而,客赤率身经百战,反应极快,只见他侧身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紧接着,他迅回身,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这员秦将根本来不及躲闪,手中的长枪就被客赤率的大刀猛地一拨,瞬间失去了平衡。
只听“噗嗤”一声,客赤率的大刀深深地砍入了秦将的身体,鲜血四溅。这员秦将甚至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便被客赤率当场枭,头颅滚落在地,死不瞑目。
“哼,有些实力,我来会会你。”秦军阵中,传来一声冷哼。原来是先锋大将华阳,他见客赤率如此厉害,心中不禁燃起了斗志。他马鞭一挥,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手中紧握着那几十斤重的大刀,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客赤率。
“不好,此人好强的气势。”客赤率见状,心中暗叫不妙。他一眼就看出华阳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那几十斤重的大刀在他手中竟然如同无物一般,这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拍马迎上。
两马交错之际,客赤率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猛地一挥,看似要与华阳硬拼一记。然而,这其实只是他的虚招,这一刀直削华阳面门。华阳见客赤率的大刀直逼自己面门,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客赤率的大刀即将砍中华阳的一刹那,只见华阳手臂一伸,如同闪电一般,竟然以单手生生地抓住了客赤率的大刀刀锋!
“空手夺白刃?怎么可能!”客赤率话音未落,寒光已掠至眉睫。伴着骨裂般的咔嚓脆响,他忽然感觉身躯骤然失重,视野天旋地转间,身躯如断线木偶般轰然倒地。
华阳怔怔望着仍在颤动的剑锋“喝,这就结束了?”枯叶被疾风卷起的沙沙声中,客赤率身后的百骑亲卫竟似惊弓之鸟,铁甲相撞声里,朝着远方作鸟兽而散。
“什么呆!追人啊!”王铁的暴喝撕破死寂,玄铁重剑劈开晨雾,率先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一处为帐篷旁的角落所在,博常冷汗浸透内衫,面容惊愕之色溢于言表。这客赤率纵然算不得顶尖勇士,好歹也是威震西戎的一方枭雄,怎会连个照面都撑不住?莫不是遇上宗师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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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禀报大王!”只见他数个鹞子翻身掠过一处处帷帐,转眼便消失不见。
越国东海之滨,数艘海船在风浪中艰难靠岸。船板尚未搭稳,便见甲板上陆续翻下些佝偻身影——这些历经数月漂泊的军士们个个面色青灰,铠甲缝隙里结着盐霜,连举旗的士卒都耷拉着旌旗,任海风将玄色纛旗扯得猎猎作响。
大将军王随仰面躺在沙丘后的草甸上,任由咸腥海风灌进半敞的甲胄。他刻意留着数月未理的虬髯,衣襟沾满暗褐色的酒渍,腰间玉带早换成粗麻绳。远处传来鸥鸟尖啸,他随手抓了把沙砾朝空中掷去,细碎沙砾却逆着风扑了满脸。
“将军,弟兄们都在学您呢。”亲兵捧着水囊过来,递给了王随,却见周围沙滩上横七竖八瘫着士卒。有人把铁盔扣在脸上酣睡,有人将佩刀当拐杖支着打晃,倒真像是群溃败残兵。
王随从嘴角微微上扬,出一声低沉而轻蔑的嗤笑。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笑声显得有些干涩和生硬。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边枯黄的草茎,仿佛那是他此刻内心的写照——虽然看似坚韧,实则已经枯萎。
十几日前,他派遣信使前往京都,按照正常的行程,信使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了。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荒僻的地方等待,而不是前往越国进行修整,正是因为他在等待钦差的到来。
一想到自己九死一生从海上归来,王随从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毕竟,海上的风险是众所周知的,而他不仅成功地穿越了这片死亡之海,还带回了众多的官兵,重点更是完成了任务,碰见了太源真人,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功绩。
他相信,当皇帝特使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模样,一定会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而皇帝在得知他的经历后,也一定会对他进行嘉奖和赏赐,绝不会亏待他这位有功之臣。
“传令下去。”王随从突然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滩上回荡,惊起了几只正在觅食的沙蟹。他迅翻身坐起,身上的甲片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把船帆再撕破两幅!”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前日猎到的海兽皮,给我晾到桅杆上去!还有,告诉火头军,多做一些海味,让大家都尝尝鲜。以后回到北方,可就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口福了,趁现在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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