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的手指僵在半空,作业纸的边缘被捏出褶皱。
傅池安站在院门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锋利的刀劈进这个宁静的夜晚。
“姜老师?”林叙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眉头微蹙。
傅池安推开院门,“打扰了。”傅池安的目光在林叙白怀中的吉他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老师好雅兴。”
林叙白从容地放下吉他,站起身走到姜婉身前挡住:“傅教授有事?”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姜婉深吸一口气,从林叙白身后走出:“傅池安,我说过——”
“学院安排我串讲”傅池安打断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下周三的公共课,我来通知你们。”
那是节公共大课,由好几位老师共同讲解。其中就包括姜婉和林叙白。
姜婉接过通知,纸张上还残留着威士忌的信息素味道。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这个味道产生反应。
标记清除手术带走的不仅是腺体上的印记,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生理依赖。
“我知道了。”她将通知折好放进口袋,表情淡漠。
“你可以走了。”
傅池安眯起眼睛,目光在她与林叙白之间游移:“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方便。”姜婉干脆地拒绝。
傅池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姜婉后背发凉。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姜婉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
“不方便?你全身上下那一寸我没看过?”
“傅池安!”姜婉厉声打断,“请你离开。”
林叙白冲上前把傅池安推出去,关上大门。
回过头看到姜婉,她已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