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刚下高铁,就收到了医生打来的电话。
“姜女士,我们发现您的腺体未全部切除成功,需要您过来再做一次切除手术。”
她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再坐高铁回去。
医院。
手术室大门缓缓打开,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姜婉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迈步进去的瞬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等等!等一下!”
一个男人踉跄着闯了进来,手术室外的灯光照在他慌乱的脸上,赫然是傅池安。他双眼通红,一把抓住姜婉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傅池安紧紧抓住姜婉的手腕,语无伦次地解释:“漫漫,那些信……那些信都是你写的,对不对?我弄错了,我一直弄错了……”
他语速飞快,仿佛要把十年来的误解都在这一刻倾诉干净,哀求道:“别做手术,求你了……”
姜婉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漠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缓缓转身,走进手术室,冰冷的大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上,将傅池安绝望的呼喊隔绝在外。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傅池安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走廊顶灯的冷光照射下来,映得他脸色苍白如纸。
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对傅池安说:“手术很成功,标记已经彻底清除了。”
姜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内心一片平静,仿佛手术清除的不仅仅是标记,还有她对傅池安所有的爱恨纠葛。
傅池安不顾护士的阻拦,冲进病房。
他看到姜婉颈后光洁的皮肤,曾经那里印刻着他专属的印记,如今却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