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座前,她先摘下了头上的珠花,轻手轻脚给余思琪别上,吓得余思琪都一时呆立住。
余朝朝没管余思琪,只冲曾氏道:“姨娘见我头上珠花别致,怎的不直接来问我?可是与朝朝见外不成?又或者把我当成了那般小气的人?”
“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我那儿多的是。”
她顿了顿,又说:“思琪要是喜欢,送给她又何妨?”
做这动作,说这些话,余朝朝面上都是笑盈盈的,好似当真是个慷慨大方的姐姐作派。
起码余慎平当了真,见余朝朝这般懂事识大体,他本来因为曾氏上眼药沉下去的面色稍霁。
余朝朝趁势追击,双手将白瓷酒杯举到余慎平面前,软下音调绵绵道:“父王且饶过哥哥吧,我们女儿家的琐事,哪里就闹得让父王中秋夜连美酒都顾不上品尝了?”
不着痕迹踩了脚曾氏和余思琪拿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搅扰余慎平雅兴,把眼药上了回去。
余朝朝继续劝酒:“父王,明月当空,莫负酒香,这可是哥哥特意为您寻来的陈年老酒。”
余慎平接过酒饮下,略微颔首:“还是朝朝懂事体贴。”
余朝朝又道:“父王还不知道吧,就因为您上回随口提了一嘴,哥哥为了找这酒,不知托了多少人。”
“连皇叔那儿,哥哥都托我求了过去。说来我这珠花,还是我用这件事向哥哥讨要的酬劳。”
提及商照夜这个镇北王,余慎平也是一惊。
他没想到,余知逸能为了他的随口一言如此大费周章,心里不禁又向他倾斜了几分。
一时也就忘了余知逸刻意疏远曾氏和余思琪母女这等小事。
这叫曾氏如何能善罢甘休?
她伸手推了推余思琪。
余思琪也立马会意,又上前抓住余慎平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
“父王,姐姐现在常常外出,便是去镇北王府上吗?能不能让哥哥和姐姐也带思琪去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