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抗拒接近自己。
走进屋中后,更是浑身僵硬,恨不得站在和他相对的角落位置。
虽然后来余朝朝面上掩藏得很好,可是商照夜还是知道了。
余朝朝不仅是“认识”他,甚至是“熟悉”他。
梦中的见闻越发耐人寻味了起来。
为了进一步试探,商照夜故意依循梦中景象,引导余朝朝叫自己“皇叔”。
……
这边厢,余朝朝听了商照夜所说“梦中见过”之言,当下只觉荒谬失语。
虽然这种说法能解释商照夜此前看到她时别样的眼神。
可这番对谈下来,她不觉得对方真的如她一般是重生而来。
只是原来商照夜年少时,也会说这般庸俗老套的话语吗?
她前世还真没见过这人有这幅轻佻面孔。
余朝朝拱了拱手,面上恭敬道:“皇叔若是夜深难眠,朝朝这里倒是有一副安神的药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心下她却暗自不满嘀咕,自己多梦就来搅扰别人安宁的日子,镇北王就能这么任性吗?
她也就是客套客套,商照夜要是不识相真找她讨药方,她就往这安神药里加三斤黄连,苦不死他!
商照夜却没有看破她的腹语。
他佯装不知余朝朝语中阴阳,还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朝朝实在是乖巧贴心,吾心甚悦。”
接着他又看向郑雪衣:“雪衣阿姊,我与朝朝投缘,不若把这小姑娘交由我来带两天?”
闻言,郑雪衣无有不喜。
鉴于昔年相处的情谊,商照夜的人品才学她没有不放心的。
现在他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的镇北王,能多得他的照拂提携,对余朝朝只有好处。
不等余朝朝抗议,郑雪衣已经笑着点头:“照夜,那阿姊可就把这丫头交给你指教一二了。”
余朝朝心下一颤,拽着郑雪衣衣角连连小声哀求了两句:“母妃,皇叔政务繁忙,还是莫要扰了皇叔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