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商照夜,本来只是余朝朝帮余知逸增加筹码的托词。
虽然寻酒一事确实有商照夜的手笔,但这并不是余知逸托了余朝朝,余朝朝又找商照夜求来的。
反而是商照夜听说余朝朝在为中秋家宴犯愁,主动提出了帮忙。
自初见以来,商照夜的态度殷勤得让余朝朝觉得分外诡异。
前世刚结识不久时,若不是余朝朝当时年幼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惧商照夜的威压冷脸,屡次三番主动黏上去。
不出一个月,商照夜就能将余朝朝何许人也全都抛出脑后。
便是从前两人关系最亲密那段时间,商照夜也不曾这般周到细致地关照她。
她不只一次试探商照夜是否拥有前世记忆,可每次都得不到她预想中的答案。
渐渐的,余朝朝也把前世今生的商照夜当成了两个人来看待。
现在的商照夜,只是她心中一个“过分心热”的“好心长辈”。
可让她主动找上商照夜,她还是十分抗拒。
现下听了余思琪的话,余朝朝一时几乎不能控制住面色,险些面露狰狞去捂住余思琪的嘴。
幸好她尚存一丝理智。
见余慎平酒后微醺,不过脑子就想答应余思琪的请求。
不等余慎平开口,她抢先接过话茬:“皇叔府上规矩森严,只怕思琪会不自在。且近来皇叔为政务烦忧,若惹了他的不快,只怕定王府……”
她故意欲言又止。
隐晦暗示了余慎平商照夜本人不好伺候的脾性,然后她又转过话题。
“思琪想是被姨娘成日拘在府上,待得有些烦闷了。若要出门玩,京城好玩儿的地方那么多,何必非得上镇北王府?”
见余思琪张嘴欲辩,恐怕她要在去镇北王府这件事上不依不饶。
余朝朝又暗自应承:“等过几日,京中有什么热闹的节日,哥哥和我再带思琪去游玩一番如何?”
她还强调:“有哥哥作陪,想来姨娘也该是放心思琪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