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目不转睛的看着桑童,对方兴致不高,好像连带着他也闷闷不乐:
“过几天就过年了,童姐不如来我家吧,咱们几个人也热闹些。”
乔屿不在,桑童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一个人过年,未免冷清了。
桑童由下至上的瞥了一眼金溪,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好像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
就在金溪不知所措时。
“咕噜噜!”
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开始闹上了空城计,响个不停。
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金溪心想,与其扔掉浪费了,还不如分他一点。
一点就可以了。
桑童也现了对方的窘迫,抬手将服务员芸姐喊过来。
对方笑脸相迎,态度很热情。
“小童,饭菜凉了热热吗?”
金溪眼底浮现惊喜,刚想说不用麻烦了,却被桑童打断了。
“这些东西打包,我带走。”
又将一张大团结扔到桌上。
“他想吃什么,无论打包还是在这吃尽管上,多退少补。”
金溪脸上的喜意直接僵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服务员把饭菜打包进食盒,桑童起身将东西拎走。
借物喻人的道理金溪还是懂得。
乔屿爱的东西。
桑童都不会把它分给别人。
食物是,感情亦是。
金溪最后还是没有吃饭,抓着那张大团结就出了国营饭店。
天上开始飘雪花,不一会儿地上就白蒙蒙的一片,踩过就会出嘎吱声。
因为后背的伤,金溪走的格外慢。
风雪中,缓缓出现一个佝偻的人影。
“奶奶?”
程婆慈爱的笑了笑:
“我来接我的乖孙回家。”
“奶奶……”
金溪语气哽咽,心中的委屈难过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本就是一厢情愿,怨得了谁?
十六岁的少年初尝情滋味,便苦的让人心尖都疼。
金溪上前几步搀扶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