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透着明晃晃的恶意,殷孀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在老宅大院看到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时而到达顶峰。
殷老爷子手持红木龙头拐杖,满脸沟壑,举手投足间满是威严:
“见到你弟弟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开什么玩笑,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也配当我弟弟?”
“咚!放肆!”
拐杖狠狠地砸地,老爷子呵斥一声。
声音不大,却让满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这就是当家人的威严。
“爷爷别生气,我姐一直都是这样心直口快,没有坏心思的。”
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脖子戴着一条银色项链,腰背笔直的坐在轮椅上,温文尔雅,浅笑间让人如沐春风。
“阿洲,你不用为她说话,她什么德行我最了解不过。”
老爷子不悦的说道。
殷洲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爷爷真偏心,在你嘴里我怎么就没有半点好了?”
殷孀笑着说道,眼底却冷如冰霜。
殷孀放浪形骸,一个女人竟以玩弄男人为乐,这无疑是给整个殷家抹黑。
要不是还有几分手段,哪里还能安好的站在这里。
“吃饭。”
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殷孀不敢再说什么,看着殷洲殷勤的跟在爷爷身边嘘寒问暖,好好在犄角旮旯苟且偷生不好吗?
偏偏要回来找死,这次可就不是一双腿能解决的。
亲弟弟又如何?
挡她道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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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纱布一点点撤下,露出腰上一指深的伤口,桑童嘴上故意夸张的吸着气,眼神却瞄着低头小心翼翼给她换药的少年。
关心呢?
紧张担忧的眼神呢?
她想好的‘福利’呢?
乔屿换药的手都是抖的,这伤口太深了,劲瘦的腰肢哪里受得住。
心疼。
如果自己可以站在她身边那这些危险来临时,自己完全可以挡在对方前面。
少年头都没抬,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深意:
“媳妇儿,这次考试我得了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