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被整个掀翻。
苏清澜闻声赶来时,只见满地狼藉中,裴觎嘴角挂着血丝,手中紧攥着那方绣帕。
“觎哥哥?”
“滚!”
晨露未干,谢无涯拂去沈霜月发间沾着的花瓣。
“追踪蛊。”他捏着她后颈的皮肤,“裴觎放的。”
沈霜月懒洋洋地枕着他手臂。
“正好让他看场好戏。”
“胡闹。”谢无涯突然压住她手腕,“昨夜……”
“我很清醒。”沈霜月打断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翻身下榻时腿一软,险些跪倒。
谢无涯及时揽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小腹轻轻揉按。
“还疼?”
“疼死了。”沈霜月瞪他,“说好只一次……”
谢无涯用吻堵住她的抱怨,直到侍卫在门外禀报。
“阁主,裴王撤兵了。”
沈霜月赶到悬崖边时,裴军已拔营大半。
裴觎独自立于崖边,铠甲上凝着晨霜。
"阿霜。"他声音嘶哑,"我知道你听得见。"
山风送来他的低语:“灭门案主谋是先帝,我父亲只是执行者,这里有密旨为证。”
一卷黄绢系在箭上射入石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