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朋友,什麽应该的?
原本应该在京州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默州,还两手空空地,直接找到病房来。
这到底哪里看上去正常了?
如果不是她提前看到他了,把他叫住,真不敢想,她该怎麽跟外婆介绍他。
只要一想到这,谢琬琰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
她抽了抽嘴角,疑惑覆在嘲讽之上,但保证这两种情绪都能被听出来。
「闻总,你觉得我们是朋友麽?」
「呵,」
眼前人大概听出了自己的意思,敛下一双狭长的眸,扯了扯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下有点乾的上唇,耸了耸肩,
「现在不是很多人,分了手之後,都还能做朋友的嘛?再说了,我们认识这麽多年,不久之前,我还是你的委托人……
「这桩桩件件,难道,我们还称不上是朋友麽?」
说完这些,他还一脸无辜地,冲着她的方向眨了眨眼。
谢琬琰僵着嘴角,伸出手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呼出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道:
「闻总说得,当然也有道理。」
「那你这是,」
闻砚初偷偷瞥了瞥谢琬琰的脸色,
「赞成我的说法了?」
面前的女人抬了抬眼皮,冷哼了一声,打起精神不怎麽情愿地反问道:
「所以闻总觉得,朋友是会不请自来的吗?」
「还是说,您这位朋友,本来其实是想给我一个所谓惊喜的?」
只不过,惊喜变成了惊吓而已。
今天能从她的逻辑里为自己绕出一个「朋友」的身份,闻砚初已经知足,没什麽抵抗便缴械投降,退了一步,很快从善如流道:
「行,我走。」
语罢,他果真转过身朝着电梯走近些,按了电梯按钮。
但很快又折回来,脚步停在离谢琬琰不远的地方,不放心地沉声对她说:
「我还会在默州待几天,有什麽需要,你可以找我。」
「不用了。闻总只管办你在默州的事就行。」
见她嘴上依旧不松口,闻砚初没了法子,更没法直接告诉她,他这次来默州,需要办的本来就只有她这一件,哪里还有什麽其他的?
有些无奈地又望了她一眼,闻砚初才上了开门的电梯。
住院部的电梯虽然宽敞,但上上下下,停留的楼层太多,每层都上来几个人,闻砚初本就沉着一张脸,被旁边的人一挤,一张脸看起来冷若冰霜。
好不容易下了电梯,闻砚初却止住步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被後面出来的人撞了一下胳膊,才再次抬起步子,往旁边的空地挪了挪。
住院部大厅,人声鼎沸,闻砚初抱胸倚在一个角落,耐着性子等了二十来分钟,才再次走到电梯间,按下向上的电梯键。
依旧是19楼。
像闻砚初这种样貌出众的男士,短时间内再次见到,是很难不留下印象的。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看着他很快走近,手肘撑在台子上面,有意将背部对向1905病房的那个方向。
「你好,我想问下,1905病房病人的情况。」
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向她询问,但护士是极有职业素养的,在电脑上很快点出一张表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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