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增笑道:“冯大人放心,这位是东渤王的亲弟弟,也是个丞相,早年与我相识。”
“别说那多了。”鸣渡拉着二人走出囚笼。
向四周望了望,指着马厩说:“此地后面就是马厩,你们二人趁着我兄长无暇他顾,迅速骑马离开,不要回头!”
郭增感动莫名,拱手道:“鸣渡兄,今日恩情,改日再报答!”
鸣渡叹道:“二位,我兄长生性狂悖,多有的得罪,可我东渤国也不全是好杀之人,还请……”
冯章握紧他的手:“鸣渡丞相放心,我定会向我王禀明实情。”
“有劳了~”
“那你怎么办?”
“我是他亲弟弟,不会杀我,顶多责罚而已……别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告辞!”
两人溜进马厩,趁前线战事紧张,无人注意,立刻骑上战马一路狂奔而出。
那两个守卫察觉动静,看到策马而走的两人,大惊:“蓟北俩使者逃跑了!”
“什么?”
“骑兵上马,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不然大王饶不了我们!”
幸好大夏尚武,连冯章一个搞学问的也略通骑术,面对敌人追来,他夹紧马腹,伏低身子头也不回一路向前。
而郭增本就是老兵退伍之人,不仅能骑,还能弯弓搭箭。
他拿出抢来的马弓,于奔马之上,回身搭箭放弦。
嘣
弓弦一震,箭矢射向后方,一名东渤骑兵应声落马。
其余追兵也是一惊,身体压低两分,同样掏出弓箭回击。
双方展开追逐,从河岸到山地,一方希望在被追上前,抵达蓟北边关。
另一方恐惧失职被鸣鄯责罚,企图射杀。
冯郭二人从傍晚被追到深夜,躲躲藏藏,兜兜转转,又从黑夜逃至少白天,都一刻不敢松懈,箭矢都用光了。
冯章不是武人,年纪又大,一昼夜的颠簸已经体力不支,几近虚脱。
趴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策马的郭增给冯章振奋精神,喊道:“冯大人坚持住,前方就是我蓟北虎型关,咱们入关后就安全了!”
冯章死死抓着缰绳,虚弱道:“老弟啊,我实在是坚持……坚持不住了!”
郭增伸手攥住冯章的胳膊,“顶住!”
见马背上的两人歪歪扭扭,速度下降,后方追杀的东渤骑兵大喜:
“他们撑不住了,快追上去,别让他们靠近虎型关!”
骑兵们渐渐围上来。
冯章喊道:“我不能拖累你,你先走吧!”
“不行!”
郭增坚持道:“你是正使,我是副使,哪有抛弃主官独自逃生的道理?”
“杀了他们!”
东渤追兵接近,挥舞长刀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