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忽地拿起桌上一块玻璃龙摆件,满脸欣喜。
“若初,这是你给父皇准备的生辰礼吗?这琉璃龙雕刻得栩栩如生,父皇一定很喜欢。”
沈若初被折腾一晚的心,又瞬间被冷上二十度。
这玻璃龙,是崔北尧七年前送她的定情礼物,他竟然连亲自送出来的东西都不认识了?
沈若初脑海却控制不住浮现崔北尧抱住林婉的模样……
她异常苍白的脸终于让崔北尧察觉到异样。
他忙放下摆件,递了一杯热水上前:“不舒服怎么不说?是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我不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男人眼里的关切,和热水一样滚烫。
可沈若初的喉咙却像哽了一块冰。
她接过热水,垂眸像从前那样体贴说:“我没有不舒服。你刚被立为太子,事情多,你回大庸忙去吧。”
“只是这琉璃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能给你父皇,生辰贺礼你明天下午再来取。”
崔北尧见她确实缓了脸色,便温柔在沈若初头上落下一吻。
“好好照顾自己,我还等着你陪我君临天下。”
沈若初笑着送崔北尧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才呢喃:“崔北尧,你的天下以后都和我无关了。”
……
第二天。
沈若初在槐树小院等了一天,眼看太阳落山,还不见崔北尧来取贺礼,她索性亲自去了趟大庸。
她刚抵达崔北尧书房门口,却听里面传出了他和林婉的说话声——
“北尧,我给你的梨花熏香,是能让女人不孕的烈性药,你给沈若初用了七年,万一她永远都生不出孩子,你舍得吗?
沈若初心头刹那抽痛。
片刻,昨晚还说着爱她的崔北尧,却甩出残忍的一句——
“没什么舍不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沈若初终究是外人,她这辈子就不该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