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瑟!你疯了吗?!”
婆婆顾秀兰出一声刺耳尖叫,扑上来推了陆锦瑟一把。
她撞到床沿,腰磕到了,眉眼间染着一抹痛楚之色。
这个死老太婆!
“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们进来的?!打他活该!”
她怒目以视。
“不要脸!”
顾秀兰用手怒指着她,“这是你家吗?你还没结婚呢!就是结婚了,我愿意去哪就去哪?用你管?”
她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许岳山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陆锦瑟。
这个平时对他言听计从,体贴入微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但他看见陆锦瑟一手扶着腰,面露痛苦之色,还是走过去扶她。
陆锦瑟闪身躲开,“不用你管,离我远点,拿走你的脏手!”
许岳山面带怒意,“锦瑟,你疯一会儿就够了!”
黄玉双过来,心疼的看着许岳山,“你的脸疼吗?”
“没事。”
许岳山对她微笑,转头沉着脸对陆锦瑟说。
“锦瑟,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我们进来找你是解决问题的,你知不知道小岳因为你都住院了?”
什么?
小岳?
住院?
哦。
陆锦瑟想起来了。
一次许家在河边游玩,小岳看见她手腕上的满绿玉手镯,哭喊着要,还伸着小手抢。
她的手镯抢走不说,孩子还一个冲劲,一头掉进河里。
一家人惊慌失措,在河边乱成一团。
最后,还是她下河把小岳救上来。
那时正是初春三、四月份的天气,水凉的刺骨,河边凉风再一吹。
陆锦瑟冻的瑟瑟抖,手里紧紧攥着从河里捡起的镯子。
小岳哇哇大哭!
尖利的哭声冲破云霄。
把一群在大树上觅食的麻雀都“呼啦啦”的吓飞了。
一家子人围着孩子嘘寒问暖。
许岳山脱下外套盖在孩子身上,紧紧裹住,根本没人管她的冷暖。
他们打车送孩子去医院。
陆锦瑟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洗了热水澡,躺床上盖着被子终于不冷了。
她睡着了。
这三个搅屎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了。
一进屋,婆婆顾秀兰就一句句的冷言冷语责备她,许岳山像个闷头驴似的不说话。
黄玉双在中间假装好人,和稀泥……
唉!
死了也不消停。
陆锦瑟抬手抚向太阳穴,忽然现她的手细腻柔滑,好像花瓣一般娇嫩。
没有那些因常年干家务洗洗涮涮形成的干裂口子和厚茧。
心头一震,原来眼前这一幕不是梦,而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