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禾晚回来的那天,带回一个傻小子。
男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运动鞋虽然沾了泥点,但T恤干净得刺眼,男孩笑着看他,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小子说:
“这个叔叔好帅气阿!”
温以澈笑了一下,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灼热感爬上他的指腹。
其实他比这个男孩大不了多少,但颜禾晚没有纠正,甚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十年来颜禾晚身边的男人只有温以澈,这个男孩的出现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留不住了。
回来的那天晚上,她没有去陪那个傻小子,而是把他拽进他们常做的房间。
结束后,颜禾晚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重重碾过他刚刮过胡茬的下巴。
“你能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堕落,但他不成。”
颜禾晚缓缓套上丝袜,温以澈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烟草与香水的气息,这熟悉的味道曾让他无数次沉醉。
“昨天我在巷子里救知年的时候,他还傻乎乎牵着我的手说好姐姐好姐姐。”
“还没有人敢这样上前靠近我。”
她的手抚过温以澈汗湿的头发。
“他跟你不一样。”
温以澈盯着天花板:“因为他干净?”
“他连血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