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澈仰头看着她,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十年。
他为她挡过子弹,替她清理过叛徒,甚至在他重伤时背着她杀出重围,而现在,她为了几张漏洞百出的假照片,亲手把他送进刑房。
“我不知道。”他哑声说。
颜禾晚转身就走。
“如果我真想背叛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她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脸上,温以澈在咸腥的风中睁开眼睛。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在身后,脚踝缠着铁链,身下是潮湿的木筏他眯起眼,看到阿杰站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他咧嘴一笑,眼底却冰冷。
“醒了?还以为你能多睡会儿,少受点罪。”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温以澈试着动了动手腕,绳索立刻陷进皮肉里,磨得生疼。
“我要见颜禾晚。”
他哑着嗓子说,声音平静得不像将死之人。
负责行刑的阿坤蹲下来,咧嘴笑了。
“温以澈,你现在可没脸见禾晚姐了。”
他一把扯住他头发,逼他看向远处海面漂浮的几具尸体。
“知道因为你这场任务,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吗?”
“十二个。”
阿杰咬牙切齿。